丁木匠说,姚管耗了车专给我拉来。雕了一口棺抵大几个村口粮的。人家图个吉。钱?算啥?算啥东西。有呀。用了支,跟木屑没两样。见了吗?你那几个钱。敢动他婆子。有老态。够种!来他院子干这活,足有个把月,头不抬。他婆子啥个样?没底。你玩意强!
大本成暗个兴着。骂姚管,动婆子,再动你娘的!
根据姚管家管饭伙计漏的风,姚管叫“硬三炮”。有个“硬台子”。他老头子跟城里国把子称兄道弟。国把子。知道啥不?城里的军老大。
“吓着喏!”木匠瞄了大本成,愣那。
还有个“硬罐子”。人家有钱。眼闭上瞎估着,一百多罐子白化化的东西呃。震着了!有“硬网子”。上头有人。
“哪上头?城里。”大本成三口喝了三大碗菜粥。嘴没离碗,壮胆问。
“城里?痴子胆子大。怪不得你在他窝里骚!”丁木匠津津有味。
“京里!京里有大人物!”木匠话音未落。
“咣当!”
大本成喝粥的碗直奔地上。像大本成的心被吓成了几大块。
“丁――大哥,那,我待死。死定。”
“亏我少说,你活到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