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杳惊奇地发现,谢宁竟比她还会撒娇!
而且,还让人难以招架!
鹤音见怪不怪,自顾自喝了一口汤,清澈眸子微转,看向谢宁:“聋了?”
“嗯嗯!”谢宁用力点头。
鹤音淡淡一笑:“原本,今夜,为师还想带你们去镇上听戏。
既然阿宁你聋了,那就留下看家吧。”
听戏?
谢宁闲来无事,最喜欢的便是听戏。
他当即一手撑在鹤音膝头,一手用力揉了揉耳朵:“师父,你方才在说什么?
阿宁好似听见师父说听戏?
阿宁的耳朵……好像又能听到声音了呢!”
噗……
元杳捧腹。
小叔叔,简直是戏精本精!
在宠爱之中长大的人,即便年岁已长,依旧藏不住小性子。
可可爱爱!
谢宁一番撒娇,入了夜,一行人便易了容貌,出发去镇子的戏楼听戏。
大约,鹤音和谢宁是戏楼常客,戏楼特地留了一间二楼的雅间,帘子一掀,就正对着戏台。
坐在里边,视野极好。
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
剧情,越听越耳熟。
谢宁招人送了茶水,又送了点心,忙前忙后一番,才坐下来。
他随口问:“这是唱的哪一出?”
元杳:“……”
鹤音:“……”
九千岁浅啜了一口茶,凉凉道:“长公主爱上监国,爱得死去活来,被恶毒太后棒打鸳鸯。
长公主只得含泪和亲,远嫁他国,郁郁而终。”
谢宁:“???”
这剧情,很耳熟呀!
长公主?
九千岁?
还和亲?
谢宁顿时开始幸灾乐祸起来:“这听起来,不正是用兄长和琉月来编的故事么?”
九千岁斜眼看过来。
谢宁立刻坐直了身子:“阿宁什么都没说。”
九千岁这才收回目光。
他看向元杳:“唱戏的,都是胡乱编排的,我与你娘亲清清白白。”
元杳听到这解释,哭笑不得:“爹爹,杳儿一直知道呀!幼时,你就同杳儿说过的。”
娘亲,确实喜欢过爹爹。
但,爹爹却对她无意。
不过……
元杳看向戏台上的人。
这些唱戏的,编排什么剧情不好,非要胡乱给两个人编排一出莫须有的感情?
回头,这出长公主和监国的爱情戏,得禁了。
大约足足唱了一盏茶时间,台上才终于换了人。
这次,唱的是将军征战沙场的故事——
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因心爱的女子被送去敌国和亲,悲愤交加地入了军营……
几年后,公子率军打去敌国,想带回心爱的女子。结果,两军交战,那女子竟被邻国胁迫,当了人质。
为了公子不被威胁,女子自刎于战场。
公子深受打击,率着千军万马踏平敌国,当上英明神武的大将军,成为国之守护神……
“晦气!”
听完一场戏,谢宁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喝了口茶,扫了眼楼下大堂里被感动得死去活来的看客,十分不悦:“今日,唱的怎么全是虐死人的爱情戏?
这戏编的,还不如我来编呢!
这长公主,为何就非得吊死在监国这一棵树上?她就不能爱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