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新闻铺天盖地地报道傅氏大少爷傅靳廷从昏迷中醒来,平静了三年的商业圈受到冲击直接沸腾了起来,上流社会的人口口相传的都是关于傅靳廷醒来的消息。
因为那个魔王回来了,本来已经互相制约平衡的格局注定要被打破,谁都知道傅靳廷是一个狠角色,若是他再把这三年的帐算一算,国内三分之一的公司都要倒大霉了。
以往趁傅靳廷昏迷之时算计傅氏的一群人此时都开始战战兢兢了,而当事人傅靳廷却没有什么表示,媒体就拍到他从宾利车上下来的时一个风华绝代的侧脸,就再也没有其它的消息了。
安谧一边拿拖布拖着客厅的地面,一边看着电视里面报道的消息。
新闻将傅靳廷写的神乎其神,说喜欢的也是他们,说畏惧的也是他们,安谧看完只是轻嘲地勾起了嘴角。
“如果真的有这么神的话,当初又怎么会被一只药害得昏迷了三年。”她低头一边拖着地,一边喃喃地说着,心里的埋怨从来就没有少过。
好歹也是一个大少爷,竟然连自保都做不到。
话刚落,眼前出现了一双男士拖鞋和灰色的裤脚。
安谧身子瞬间僵在了原地,因为她不抬头就知道面前的人会是傅靳廷。
以前她干活的时候周围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什么人,这一次她才会这么大胆地说了出来,竟然这么巧……
安谧瞳孔转了一圈,然后平静地抬起头,眉眼垂下,恭敬地问候:“傅少,有什么吩咐吗?”
她刚说完,脖子就猛然被扼住,像是被一条冰冷的蛇狠狠地缠紧,再紧,似乎她的脖子下一秒就能直接断掉。
安谧痛苦地皱紧了眉头,双手拉住面前的手腕,想要开口,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感受到脑袋一阵阵地膨胀缺氧,血液从脸上缓缓消失。
她抬眼看着傅靳廷,才发现他的脸上竟然全是痛恨和毫不掩饰地杀意。
这一次,安谧剧烈而恐慌地摇着头,她才明白傅靳廷真的很忌讳这件事,就像他当初刚知道她是罪魁祸首时也是满身的杀意和厌恶。
“你还有勇气提,是觉得我还是太仁慈了吗?”他的嗓音很低,低得像是从地下几百米处的深渊传来的。
安谧听完只感觉身上毛骨悚然,呼吸断了太久,她挣扎的动作也渐渐地停了下来,手臂无力地垂下,双目直直而无神地看着傅靳廷,好像下一秒就要直接死掉。
傅靳廷神色未改地将她丢在了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如同一条死鱼的她,说:“你这样的女人也挺有意思,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我以为你不怕死,可到头来求饶的也还是你。”
安谧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眼眶疼得湿润起来,莫大的恐惧再次席卷全身,就在上一秒,她以为自己再也无缘这个人世了。
现在,她又活过来了,而这一切只是由着面前这个男人一只手控制的。
安谧觉得身上四处都在发寒,她眸子缓缓地转向站在眼前的男人,那种恐惧开始经久不散。
傅靳廷蹲在了她的面前,单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的脑袋奋力地仰了起来,神色冰冷地开口:“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堂堂傅大少爷都差点死在你的手上,怎么?我给你添了不少光是不是?”
安谧摇头,眼泪从脸颊上滑了下来,一副凄惨的模样。
“你现在哪敢点头,你要是点了头,我就把你头扭下来。”傅靳廷轻笑了一下,然后用力地撇开了安谧的下巴,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