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南在一旁又惆怅地喝了一杯酒,这一次不说话了,他已经对傅靳廷极度无语。
傅靳廷突然沉声说道:“她不会这么贱。”
像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让那个女人滚,又好像是在给自己洗脑,说安谧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那么听话地躺在他的身下。
沈君南一愣,诧异地看着他,反应了两秒才明白傅靳廷嘴里的她指的是安谧,于是翻了一个白眼,突然觉得脑袋有点疼。
他想说:是的,她不贱,她要是贱的话你也不用在这里买醉了。
突然,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居安匆忙地走到傅靳廷的面前,神色隐忍地汇报道:“傅爷,安小姐被夫人划破了脸。”
“因为什么?”傅靳廷语气冷冽地问,脸色越发的阴沉。
居安将头低下去了一些,复杂地开口道:“因为安小姐伤了金小姐的脸。”
“当真是她做的?”傅靳廷站起了身,从一旁拿了西装,不紧不慢地往身上穿着,语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夫人说是她做的,还有,今天金小姐去公司找您了,是公司里的秘书用指甲不小心划伤了她的脸。”居安补充道。
傅靳廷已经在往外走了,冷峻的容颜看不出喜怒,眼神依旧显得冷漠又无情。
“所以那个秘书说是安谧指使的?”他问道,语气却听不出是问句,像是在陈述。
居安嗯了一声,他是不相信安谧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恐怕又是家里那个老妖婆故意在找事。
“医生过去看了吗?”这一次,傅靳廷是实实在在地发问,眼神凝着居安的方向。
居安摇头,“没人去请。”
傅靳廷沉沉地吸了一口气,脸色冷得好像要冻起来了一样,身上的怒气让居安的眼神都忍不住慌了慌。
深夜别墅,安谧的房间。
房门被人从外面缓缓地打开,傅靳廷借着窗外的月光走了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安谧的脸,锋利的眉头用力地蹙了起来。
他将安谧从床上抱了起来,然后缓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阿雅察觉到了些许的动静,疑惑地朝着门口看去,只看到了傅靳廷的一个背影,她愣了愣,然后转头看着旁边的床,发觉到安谧不见了之后,她原地发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少爷……好像真的很喜欢安小姐啊……”她喃喃地说道,然后轻笑了起来,这样也不错。
傅靳廷带着安谧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没看到不远处傅母的门是开着的,也没看到她安静站在门口,更不知道她看着他们的那个充满厌恶的眼神。
傅靳廷将安谧放在了床上,借着床尾的光,他注意到了安谧脸上那道血液已经干涸的疤痕,从她的左脸的颧骨拉到脖子的喉结处,看起来真是惨不忍睹。
他捏紧了手,冷光从眼底迸发而出,拿着特地从让人找来的药膏,一点点安静地替安谧把它涂在脸上。
“欠你一盒药,今天就算还了。”他嗓音低沉地说道,菲薄的唇渐渐地抿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
其实不能算是欠的,是他抢过去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