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谧眉头轻挑,轻笑着走了过去,一边故作轻松地笑道:“你眼睛还挺亮,连他的车都认得出来。”
郑子遇见她笑得如此开心,内心的阴霾也都舒散开来,笑容和煦地打趣道:“就他车最显眼,不注意都不行。”
两人心照不宣地朝着郑子遇的法拉利走去,一同上了车就离开了。
而傅靳廷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他们,眼里的杀气炸裂开来,一张脸阴沉得难看。
果然,她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
恋情都是无缝衔接,可恶得很!
可他生气又能怎样呢?难道要把安谧拖来打一顿吗?
他做不到。
……
安谧是真的不爱了,是爱不动了。
她记得傅靳廷的好,记得他以前为她做的那些暖心的事情,可是她也记得他伤害她的事实,记得那个死亡的夜晚,记得他说的那些让她痛恨的话。
在最痛的时候咬牙切齿地说恨他一辈子,那一定就是一辈子。
后来的一周,她先陪着谷教授出了三天的差,回来就一直待在了实验室里,帮着做些复杂的手术,帮着看着一些实验,很忙,忙得甚至没有时间去想傅靳廷。
这一周,她也没再见过傅靳廷了。
海米尔家里有事,突然回去Y国了,而郑子遇公司也有事,也走了,就连之前时不时来和安谧套近乎的施文耀,也不知何时从实验楼里搬了出去。
安谧这些天也没有个说话的人,也没机会去分享自己的心情和经历,更没机会整理之前还没有整理好的情绪。
十一月二十五号,周一,这一天外面下起了大雪,白茫茫的样子就好像当初安谧从Y国回来的那一天Y国的样子。
“所有的实验都暂且告一段落,全员休息五天!”谷教授召集了所有的实验人员,大声地宣布。
“哇!总算放假了,全年我就没休息过几天,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要去旅游,我要环游世界!”
“我要睡上一整天,然后去外面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我也是我也是……”
周围欢呼声四起,各个都忙跑回宿舍收拾东西去了。
现场很快就只剩下安谧一个人无动于衷地待在实验室的窗台边上,目光失神地望着窗外的天空。
谷教授见此,笑容顿住,缓步走了过去,“不开心吗?”
安谧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没有家人,没有家,没有旅游计划,没有期待,我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开心的。”
这话听起来也太忧伤了。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谷教授关心地问道。
“很平常。”安谧神色淡淡地回答。
谷教授轻笑了一下,突然问道:“知道子遇去哪里了吗?”
“不是回公司处理紧急事情了吗?”安谧神色未改,淡漠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