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媃无辜地耸了耸肩,道:“我以为我足够善良了。”
“哈哈哈哈。”
她的话惹得庞渝哈哈大笑起来。
庞渝笑够后便停了下来,道:“王妃姐姐,你这是逼迫我做了选择啊,你真不怕我会做出什么来?”
赵福媃认真道:“我怕,但我想你应该不会的,你在刑部待了这么多年,有些道理你是懂的。”
除非她还想待在刑部孤独终老。
庞渝道:“王妃姐姐果然很了解我。好了好了,既然如此,我们后会有期。”
赵福媃点了点头,随即对外面的章玉泉道:“章大哥,劳烦你将庞小姐送出宫去。”
庞渝对他们行了一礼,便跟着章玉泉走了。
筝儿这才得空说话,道:“赵妹妹,刚才谢谢你为我出头,否则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她差点就答应庞渝的要求了,虽然自己不是自愿的。
赵福媃无所谓地摆手道:“没什么,你人善良不懂得拒绝,这个丑人给我做就好了。”
筝儿叹息点头,随后又问道:“对了赵妹妹,你怎知庞渝的催眠术学得出神入化了?她不是一直待在刑部吗?”
赵福媃解释道:“之前庞渝是跟紫仙学的催眠术,本来学得不怎么样,后来她去刑部,日子实在过得无聊,遂专心专研催眠术,没想到真被她学有所成。”
大概是天赋再加努力吧,所以庞渝成功了。
赵福媃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她常常跟尚徽介去刑部办案,听尚书大人无意提起庞渝试图催眠狱卒然后逃跑。
她和尚徽介才知道,原来庞渝一直在专研催眠术。
后来差点被庞渝越狱成功,尚徽介便下令将她关在密封的牢房里,不让她有机会与任何人对视,她才作罢。
赵福媃进皇宫的路上,想过宫里的多种情况,肯定朝臣会来宫中大闹的场面,遂想着利用庞渝来度过难关。
庞渝如今的催眠术恐怕与紫仙的不相上下了。
筝儿听完解释后,惊叹道:“赵妹妹,你真聪明,我永远都学不会你这么聪明理智……”
她没有嫉妒,只是自卑,自卑自己什么都做不好,自卑自己一直以来都这么懦弱。
赵福媃安慰道:“你也很好,只是你身为当事人,难免会乱了阵脚。而我是局外人,凡事都能看清一些。”
这番宽慰,顿时让筝儿豁然开朗,明知自己是比赵福媃差了一点,但没到很差的地步,也没什么好自卑的了。
筝儿道:“只是不知道阿贤怎么样了……”
赵福媃道:“皇叔肯定会没事的,再等两天吧,竹沥肯定会带着竹沥回来。我们如今还是先想想,该如何解决这几天皇叔不能上早朝的事吧。”
尚徽介道:“这样吧,过几日就是太皇太后的忌日了,每当这个日子,父皇和他的几位兄弟都会去万福寺上香,为他们的母亲祈福。我们只能对外宣布皇叔提前去万福寺了。”
万福寺在郊外的山上,路程不远不近,借用这个理由推脱早朝是最合适不过的事了。
筝儿还是有点担心,道:“只是这个节骨眼出门,恐怕会惹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