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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夢境相關的陳姓女子已然身死,雖是有撲空之感,可幼蕖覺得,這裡頭疑雲更多。當下第一要務,她得確認這女子的身份。
她掃了一圈四周,陳設都是尋常之物,看不出任何異常。可如果這真是周流心齋的弟子,那也太寒酸了些。
她用神識將屋內掃過,連縫隙壁角桌案底下都沒放過,也沒有發現什麼物件隱藏,應該是都隨身攜帶了。
那這陳姓女子的屍身,她還要好生查看一番。
在室內打量的同時,她也留意着幾個人魚。還好,也就茛家母子圍着地上的陳師父顯露悲痛,但並未碰觸到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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礁三長老又低低問了幾句這陳師父前兩日的情況,茛家母子三人一一回答。
幼蕖也留神聽着,果然是她戲魚之舉引來這陳師父的警覺,其後便坐臥不寧,直言這是魔門攝魂亂魄的法術,而後更是危言聳聽,通過茛大、茛二兄弟警告人魚一族或有外敵來犯。
礁三長老探詢的眼神在幼蕖面上掃了兩回,顯然是也有些疑慮難消。
幼蕖一哂,道:
“什麼攝魂亂魄?我那法術只對低階魚獸生效,無意得來,隨意試了一回,玩耍而已。若我真的精通控神迷魂之術,怎麼會只擾亂一羣論不上品階的魚兒?再者,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金鮫珠也不是迷魂就可輕易得來的。”
這倒也是。礁三長老等人對金鮫珠還是完全信任的,一笑也就丟開了,幾條人魚空自疑惑,紛紛各言揣測,搖頭不已。
幼蕖與祈寧之對了一個眼神,心中亦是猜疑不定。她雖說得輕描淡寫,可那戲魚之術確實不是正統道門所授,她學自少清山雙清樓的舊玉簡,要論其來源,還真的出自魔門。
那舊玉簡上載有不少迷魂控神之術,諸如引夢術、迷心術之流,幼蕖估計她西北歷練時跟鄺沅學來的“曉夢術”也多半與那玉簡所錄出自同源。
只是這就稀奇了。
少清山雙清樓裡的玉簡是西丹芙所留,這位是魔門三公主,收有這些惑亂神魂的法術並不稀奇。
而這陳師父,如果真若夢境所見,她該是正統道門的周流心齋弟子,怎麼會對魔門法術如此熟悉和敏感?
看她的死相,倒有些驚懼交加的樣兒。她既然瞭解此類法術,怎麼會被區區“貪歡客”嚇到?若是猜到魔門來人,雖則道魔勢不兩立,可她怎會被嚇到送命的地步?
對了,礁三長老說過,她來時自稱不容於道魔兩方,什麼樣的人才會這樣?幼蕖知道的人中,只有另一對亡命天涯的悲情愛侶——西金羽與澄智是如此。
聯想起夢中所見,幼蕖疑惑愈甚。
“這陳師父的死因……”那礁三長老手伸了一半,又踟躕着瞅了一眼幼蕖,似是等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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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蕖一笑,大方道:
“礁三長老是本地主人,當有優先知情之權。”
人家客氣,她也知趣。
礁三長老腕間金蛇吐出一枚透明的珠子,在室內環飛一週後落在那女子眉心處,閃了一閃,再無動靜。他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