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蕖卻搖了搖頭,道:
“我看到牆上掛着幾柄形狀不同的刀,前面說這鄒娘子精通廚藝,應該都是她帶來的。案發之前,她正在剁肉餡兒,用的是柄厚背方形刀。可後來捅人的卻是一柄尖刃的薄背刀,這點大有蹊蹺。”
江燕兒不通廚藝,哪曉得這什麼刀的區別!遂有些茫然,下意識地看向景明。
景明略懂一些,兩手比劃了一下,猜測道:
“即便兩柄刀有不同,可是,她在慌亂之中丟了剁肉的大刀,隨手另取了那尖刀也有可能。”
幼蕖點點頭:
“話是這樣說。可是我剛剛入她夢看到那個傷人的時刻,竟然有兩息的黑暗,而二人拉扯的地方離竈臺有些遠,並不能一下取到那尖刀。後來那刀莫名其妙就到了她手中,也莫名其妙地捅出去了,倒像是有股神力在推着她一般。”
江燕兒眼睛一亮,歡聲道:
“啊我知道,多半是誰看不慣那皁役粗俗,便在暗中保護鄒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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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蕖笑着搖搖頭:“是誰在暗中給她安排好殺人的罪名也未可知。”
景明霍然一驚:“何人竟如此歹毒?”
她知道幼蕖爲人,斷不會無端猜疑。
江燕兒眼睛更亮了:
“確實有可能!那就是誰和這皁役有仇,趁這機會,借鄒娘子的手殺了他!”
她一下子精神更足了,夜探養濟院、發現殺人案的真兇,這令她深覺不虛此行。
“我們再去那張娘子處看看,”景明建議,“她是這裡的主事人,前前後後好像也一直是她在張羅,若有蹊蹺,她必定知情。”
這與幼蕖的想法一拍即合。
江燕兒只怕無事,如今有熱鬧瞧,哪有不依的?
當下三人又悄悄潛行至那張娘子窗下。
室內燈火尚明,那張娘子正來來回回地快步疾走,如困獸逡巡,口中猶自氣惱喃喃:
“我怎地就不能用?我做了這麼多事,還不允我入會!誰留心去看啊?就算看了,誰知道是什麼?偏不讓我用!我做了那麼多事,一句好話沒有!”
她說得咬牙切齒,字字含怨,保養得白嫩豐潤的雙手被那根腰帶勒出了紅痕,可仍然緊緊揪住腰帶不放。
江燕兒用神識反覆掃了掃,與景明對望,都確認這就是根普通絲綢帶子,只能暗裡交流,這腰帶大概是凡人女子看重的某件信物之類。
只有幼蕖心中猜測,那帶子上繡着的水波紋多半是某個神秘組織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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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神秘組織,定有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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