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心情颇好,笑起来如山中柔丽花开,抚摸着一盏已经旧了的小莲灯,雪白的脚踢起小溪的流水。
灼灼艳冶,灼灼噬心。
无忧转头对尚卫说:“有尚大哥的药,师父好多了。谢谢尚大哥。”
“尚大哥比驰雍公子好千百倍,‘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那时...无忧是对你唱的......”他哀然叹气:“如果是尚大哥要无忧,无忧不会拒绝也不会哭...是无忧命苦。”
上官驰雍在远处迷恋的看红衣美少年,见尚卫离近,顿时醋妒无比。
他抢过来抱走无忧,对尚卫恶声道:“待本公子回京都便调走你!”
无忧被拖进车里,看到上官驰雍拿出魔契,脸色大变。
“驰雍公子!别,别...”
上官驰雍按住无忧狂吻,“好看的小东西,驰雍哥哥爱死你了...不想也要留下!你是我的!”
上官驰雍脸上被无忧抓出血口子,恼羞成怒的打他一掌。
无忧撞到墙上,滚落到地上发抖,“求公子不要让我签魔契,放无忧走...”
上官驰雍狂怒:“本公子还不如那个奴才?”
他滴血启动魔契,无忧咬上官驰雍一口,奔出车外。
尚卫看到满头血的无忧被拖进去,车里传来哀嚎:“不能签魔契!求求公子!求求公子!放过无忧!”
尚卫拳头捏得咯吱响,闯进车里,一刀破开燃烧的人皮魔契,出拳砸倒上官驰雍。
“你!反了!”上官驰雍瞠目瞪视,一只手抬起来指尚卫,忽然垂下,脑后溢出鲜血。
尚卫一愣,上前去看,上官驰雍脑后倒下的地方竟有块尖锐的玉石,撞击之下插/进颅内。
无忧大受惊吓,跑出车外。“驰雍公子死了!”
尚卫心中顿时大乱,听到被遣开的上官人朝这赶来,慌张的跳窗离开。
尚卫一走,无忧重新回到车里,脚踩着魔契碎片,阴冷的审视倒地的上官驰雍。
上官驰雍还有气,胸膛起伏,嘶声:“无,无忧...救...我...”
无忧笑着掐断他的脖子。
上官人赶来时,红衣无忧缩在角落哭泣。“驰雍公子欺负我,尚卫和公子争执起来,杀了公子...”
“驰雍公子!”“尚卫?他在何处?快叫来!”“尚卫不在了。”
“公子身上的伤就是尚卫所做。”“难道尚公子争风吃醋,弑主了?”“快去搜寻!把人抓回来!”
少年战战兢兢的说出所见,回到师父的车里,明归平问:“怎么回事?外面为何那么大动静?”
无忧满面开心的抱住明归平:“师父,尚大哥也喜欢我。”明归平心情复杂,尚卫那小伙子也是好此道的人?
无忧有事出去,便没有回来。
大夫进来探视病人,明归平坐起拒绝,压细嗓子说:“我徒儿在哪里?他怎么一直不回来?”
“能坐起来了?恢复得真快!”大夫觉察异样:“你这声音有变化,还有淤血块卡在喉咙那里?”
“嗯。”明归平敷衍说,“我的小徒弟...”
“姑娘,这里怕是收不了你们几天了,驰雍公子和尚卫争风吃醋,被尚卫杀死了。你的小徒弟不见,我们也无暇管了。驰雍公子身份贵重,若见到你徒儿无忧,上官氏还要问责处置他。”
明归平大事不妙,惊道,“尚卫杀死主人?他在何处?无忧!”
上官人和将军府护卫乱成一团,无忧微笑着走出人群,去山间采花送给明归平。
他捏住被花吸引来的蝴蝶,撕掉两片翅膀丢在地上,看空余丑陋身体的蝴蝶在地上扭动。
无忧闻着幽幽花香,开心道:“这么香的...他也会喜欢吗?”
荫木中伸出一只大手把无忧拉进去,一个人堵上来抱紧他,笨拙胡乱的深吻下去。
“尚,尚大哥!”
尚卫喘着粗气,迫切道:“无忧,我带你走!我们去别的地方过日子!”
“你杀人!放开我!”
尚卫着急的捂住无忧的嘴,把他在怀里制住,“无忧,我是为救你才误杀了公子啊!”
无忧哭:“是你杀人又不是我杀的,关我什么事?”
尚卫一僵,沉声道:“你说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不和我走?”
“我是喜欢你,但你比不上我师父。”无忧泪眼婆娑的求道:“不要吓我,放我走吧,我师父的伤就要好了...”
尚卫忽然冷哼一声,“无忧,我是为你没有退路,你在骗我?想走?”
无忧挣扎咬尚卫,更激怒了他。
“我没吓你,”尚卫神色变得黑暗,“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狠狠抓住红衣少年,拖向暗林深处。
大半个月过去,明归平离开上官驰雍改为送葬的车队,焦急的四处寻找无忧的下落。
路上遇到一队商队,明归平问过商人,其中的商人说:“驰雍公子之前还在我手上买过魔契,怎么就死了?”
“魔契?他要做什么?”
商人吃吃笑:“当然是永远占有那个红衣服的漂亮孩子。”这时有人说,“我好似向西不远时见过一栋房子,里面好像有人在哭...只有一个阴沉的带刀男人进出,我看到从他身上掉了块红色碎布。”
明归平大惊,抓住那人衣领,“那带刀的男人在哪里?”
他急忙赶去那里,在深林中找出栋牢笼似的房子,里面传来呜呜的哭泣声。
尚卫双臂锢着没有衣服的无忧,痴迷的亲吻少年每一处肌肤,低声说:“无忧,你爱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