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翎山的土太虚了。”黄袍陀主话音未落,诺昊族哗笑,姿态若舞。
“对啊。”墨寒山点头,叹口气,“嗯,金砂地的沙子,踏步就陷。陀主偏又不去。这就很难了。”
是啊,金砂风踏掳西摩地。你踏掳凤翎门,难道你是跟金砂风一道儿的吗?
——其实,这才是墨寒山此时心里——正要说的话。
画外音就在心底,动触思维,音声肌肉模拟……
那种声相模糊甚微,敏于音声的黄袍陀主,心里依然泠泠可听。
这一刻,他才突然发现:自己心思密致的“璀璨”计谋,在墨寒山眼里,裸如笑话。
不过,黄袍陀主知晓:自己之所以敢这样想,那是因为,自己的龙杖与火珠,就是逼威墨寒山——就范受驭的工具。
显然,言辞和计谋上掰弯墨寒山,太难了……他发现:自己虽然亲征,可脚步如奴,依然踩在墨寒山的后面。
莫须有的,就只能叫力量!
黄袍陀主驻足,一手持杖,看一眼墨寒山,眼刀醺染的烈焰,跳闪暴怒的火苗。
另一只绽开,只听呼地,众诺昊立时退后数丈开外。
黄袍陀主默沉,念罢神秘的唵罗迷护祭。
遂掣动九龙禅杖。九龙格雷杵一般轰然砸落。
墨寒山频现守势,被动中,不断跳出九龙格法器的缠绕。
精致闪烁,墨寒山飒飒步风敏动形格。九龙禅杖随黏住步风,袭击看似主动,实际上,墨寒山形变,依然是被追逐的主格。
急骤猛掣,九龙禅杖与墨寒山“谐”动。
忽儿,墨寒山顺驰来的杖杆返滑。擦身而过的瞬间,他轻拍惯力前冲的黄袍陀主,“亦可品琴。”
墨寒山擦过,身姿端坐一块山石,恍然逸仙。
抬眼,不待黄袍陀主回杖。手形柔力一较,铿——
仿佛柔力折刚。就见九龙禅杖回杀的尾尖,变向。
黄袍陀主的手力仿佛变乱了神经线,动作荒诞不经。飞步瘸绊……
原来,墨寒山已经从黄袍陀主身上,敏辨音华。他以手形乍变,弹动琴音。用只有自己知晓的丝丝颤鸣,包绕、谐振、拉拽黄袍陀主触“音”而舞。
音乐节奏仿佛迷迭香草薰染的诱曳,不断将黄袍陀主拉进看不见的“舞池”。
西摩地芳香糜烂知觉的音声,琴音可摹。
黄袍陀主癫狂在看不见、触不到的商音里,好像那些音声本来就是供他聆听,而是直接付诸感官,变成动作。
谁?把聆的介质取消,让声音不曾听得,就化生为肢体语言,直接付诸动作?
黄袍陀主目光怒视墨寒山,舞蹈比他想象的更欢。
他无限愤怒,痛苦、羞赧、身不由己跳动自己憎恶的节奏。
众诺昊一见黄袍陀主气冲冲的脸,那舞却跳得生动。互相惊讶对视。显然,这是一个意外。
墨寒山弹奏琴音的手形不断锐变。冷不丁挑动几个变音,想要震落黄袍陀主手中的禅杖。
墨寒山自从遭受——九龙格与九灵龙嵌套的痛苦,依然忌讳九龙格的法相。
毕竟,这违逆雅乐。仅仅是雅礼中警示为用的亵辞。他陡然作罢。
就在调转厉音瞬间,墨寒山忽然心意惶惑。精敏音辇松弛了,意象重载。
心思一染著强调,琴音顿时不显纯朗。灵性弹跳的音声控,很快滞落在:黄袍陀主渐增力量的动作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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