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没想过,这个年纪了,还能听见有人用告状这种词来威胁她的。
呵。
慕兰气笑了,“你要不要脸,还告状呢,你小学生啊!”
“告状还分年龄,岂不是太惨了点。”
“……”
慕兰看着他唇角已经淡了的伤,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挨打不还手,对于霍经年来说,的确已经算得上是最惨的经历了。
男人抬手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几颗纽扣,矜贵的气质立刻沾染了几分邪魅,“对了,岳母为什么让你睡客房?”
为什么睡客房!
他还好意思问?
慕兰想想就来气,“拜霍总所赐,我原来的卧室被人擅自清空后,她老人家就把我的卧室改成了舞蹈室。”
霍经年没忍住笑出声来,“原来是这样。”
他这位岳母大人的性格还真是有点老顽童。
慕兰睨了他一眼,“幸灾乐祸,有趣吗?”
他抬腿朝她走近,“能看见威风凛凛的慕副总吃瘪,确实挺有趣的。”
尤其是她在门口对他做鬼脸的样子,起初并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极了。
慕兰抱着手臂,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困惑的问,“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
“我说了,我吃醋了。”
“为什么?”
霍经年自上往下的扫视她,“大概是因为太太今天看起来太漂亮了。”
慕兰,“……”
就在她一脸莫名其妙的时候,他勾起唇角补充,“这么漂亮却不是为我打扮,这样都还不吃醋,岂不是辜负了太太的魅力。”
慕兰看了他一会儿,“我们只是出去逛了逛,吃了个晚餐就回来了。”
逛了逛?
还吃了个晚餐?
霍经年见她半点都认知不到自己的错误,眼底的笑意凉了下来,“逛街吃饭,这不就是约会的具体步骤?”
“……”
她被他问愣住了。
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是这样。
但是,他在偷换概念。
保镖是职业,而不是约会的对象,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慕兰对自我的认知里,不说多高情商,但是分辨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吃醋,还是能做到的。
他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就醋了。
不管是因为占有欲,还是别的什么,醋了就是醋了。
只是……
她别开视线,“保镖负责保护我,我去哪儿,他自然跟到哪儿,我不懂这哪里惹到你了?”
“真不懂?”
“不懂。”
她的眼底一片坦荡。
霍经年凝视着她。
他的霍太太可是骄傲到连说谎都不屑的女人,更加不屑于欲拒还迎这种把戏。
她的坦荡,显得他颇有点胡搅蛮缠的意思,虽然也是事实,但他却并不想承认。
当然,他也不想告诉她关于贺南北的事。
他淡淡的笑了下,俯首靠近她,声音低沉的落在她的耳畔,带着浓浓的警告,“保镖也是男人,你跟他单独吃饭逛街这点,已经充分让我不悦,以后这样的事绝不允许发生,不然……”
“不然怎么样?”
他张嘴就在她红了的耳垂上舔了一口,“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哭着后悔。”
慕兰,“……”
他说哭着后悔,她脑子想到的是海月湾那晚……
女人的脸上顿时起了烟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