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瞧见萧景渊这般举动却是皱起了眉头,心中更是怨恼着萧景渊的喜怒于色,且沉声开口道:“坐下!你是天祈的太子,做事如何能这般沉不住气?面上的情绪都且收不住又如何做得好这太子,父皇方才的话都且未说完你就这般打断,这便是太傅教与你的待父之道?你这太学却是白上了!”
萧景渊看着仁宗面上的不虞,这才坐下了身,面上却是有着疑惑,似是不知仁宗为何突然这般恼怒,他且轻声开口道:“......儿臣只是担忧蓁儿,情急之下方才打断了父皇......太傅他并没有这般教导儿臣,是儿臣的错,父皇莫要生气才是”。
“蓁儿她无事,被唐家丫头救了上来”,仁宗瞧着萧景渊面上的疑惑不由轻哼了一声,只觉自己满身的怒气且打在了一团棉花之上,他只无力地摆了摆手,转而出声说道:“罢了罢了,我与你生什么气,你去瞧瞧蓁儿吧,小声些,她刚且睡下”。
仁宗刚且说罢,门口便走进了太后三人的身影,仁宗这才起身扶着太后坐在了椅座之上,自己则是坐在了一旁的位置。萧景渊转身之际只瞧见唐瑛明媚的容颜,他且愣了片刻,只想到许久前在唐府花园中见到的唐瑛,那时的她神色摇摆不定,亦是有着迷茫与挣扎之意,自是不同于此时的镇定与自信。
萧景渊恍惚了一刻方才回过神来,且走向皇后面前轻声说道:“母后,儿臣去瞧瞧蓁儿”。
皇后笑着望了萧景渊一眼,她自是明白仁宗这许多年来的无奈,亦是知晓仁宗心中看重于谁,可在她心中的萧景渊却是这个世间最好的男儿,她并不求那个万人之上的龙椅,只愿用尽自己的一切力量保全萧景渊与萧蓁儿二人,好让萧景渊永远保持着这样的性情,一生且按着自己的喜好过活便是。
皇后不由拍了拍萧景焕的手,只轻声回道:“去吧,莫要吵到蓁儿”。
“母后与父皇说出来的话都且是一模一样,放心便是,儿臣断然不会扰到蓁儿,自然会小心小心再小心的”,萧景渊无奈地回道,又且向太后说明去意这才走出了宫内,出门之际却是回头瞧了唐瑛一眼,面上且浮现出一抹笑意来。
唐瑛此时方对着座上的仁宗行了道礼数,随后便起身望着前方之人。仁宗知晓唐瑛下水将萧蓁儿自那池塘内救了出来,自是对唐瑛的胆量与果断赞赏不已,因着唐瑛救了萧蓁儿的性命,仁宗如今倒是对唐瑛多了三分喜爱来,他且看着唐瑛这一身的衣物只觉分外熟悉,却是想不起在何处瞧见过。
仁宗倒也未曾细想,且抹去了心头的熟悉感出声问道:“唐家丫头,你今日救了蓁儿的性命,孤自是该重重赏你,然而你这般机灵之人,孤却是想不到该如何赏你,孤尚且记得百花宴那日你向孤讨要了一个心愿,此次不知又想出怎样的鬼法子出来,你且说说,定要说出个心愿来,孤倒是想听听你这丫头的口中又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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