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白崇德提高了声调,“我堂堂白家,岂能稀罕一个妆粉铺子的方子?”
谢玉瓷冷笑。
木香会意,当即大声道,“既然不稀罕,你们把我们拢香阁的掌柜抓走?呸!好不要脸!”
“我们姑娘说你们既无医术又无医德,我看要再加一句,你们连廉耻国法都不顾了!堂堂雍都,天子脚下,你们竟然敢做出随意掳人的勾当!白家,还有什么脸面开医馆?”木香的声音又尖又脆,一个个字宛若大巴掌,狠狠的扇在白家人的脸上。
白崇德面色黑如锅底,推开白闲庭对着谢玉瓷和木香怒道,“一派胡言!”
木香站在谢玉瓷身旁,叉着腰大声问,“谁胡言了?在场的诸位可都长着耳朵呢!这些被串成粽子的白家人也是证据!”
白崇德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指着木香大怒,“你!”
谢玉瓷将木香挡在身后,杏眸清冷,“白神医也要威胁我的婢女吗?你准备怎么威胁,还打算把她抓走?”
她声音不大,却比木香刚刚的吵吵嚷嚷更具杀伤力,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化作重锤,锤的白崇德翻身不得。
“所以还有一件事。”谢玉瓷扬声又问,“这次和白家医馆定下的赌约我赢了,白家准备什么时候砸了这招牌?”
话音一转,她带着几分冷意又问,“还是白神医不打算履约了?朗朗乾坤,在场的父老百姓可都看着呢!”
墙倒众人推这句话适用于任何时候。
尤其是有那几十两一副的方子在先,白家医馆已经坐实了不顾病人死活,为了卖药赚银子只给病人开贵药的名声。
又和谢玉瓷一番比试,输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几十年的老医馆,顷刻之间名声扫地。这招牌,便是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但让白崇德亲自动手,他如何舍得?
白家几十年的基业,没想到今日尽丧于一个丫头片子手里,如何能忍?
白崇德纠结扭曲的脸上尽是阴沉,“你好大的口气!”
他高声喊道,“你蓄意败坏白家医馆的名声,白家忍无可忍!来人,抓住她!今日谁敢拦着,谁便是她的帮凶!无关人等,即刻离开白家医馆!”
白家在雍都经营多年,根基深厚。随着白崇德话音落下,出来了好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见此情景,医馆内有些骚动,不少人担心沾惹上事端,已经往门口挪步。
热闹虽然好看,但白家也不能轻易得罪。
木兰飞身挡在谢玉瓷面前,高声道,“白崇德,这可是雍都!天子脚下,你竟敢动用私刑,私自抓人?”
“你败坏白家医馆名声,白家不过是反击而已,如何能私自用刑?”白崇德冷哼,朝周围人使了个眼色,抓住谢玉瓷,打死!
看出他的意思,白闲庭身子重重一颤,失声喊了句,“爷爷!”
白崇德挥挥手,“把少爷拖到一旁!”
挣扎的白闲庭被拖到了一旁,刚刚还挤挤攘攘的白家医馆,此刻只剩寥寥无几的几人,大门也被从里面关上了。
让谢玉瓷欣慰的是,那个犯了头晕之疾的病人还在,他瞧着这阵仗脸色有些发白,“白神医,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崇德瞧了他一眼,“能有什么意思?约莫是你头晕之疾还没好利索,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动手!”他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