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眼底的笑意顷刻散了,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神色危险,“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谢玉瓷跟一般姑娘不一样?还有,怎么就跟李吟婵没有区别了?”
齐鑫再次后悔的不行了,上次好几天不能说话的记忆太深刻,他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属下瞎说的,都是胡说八道。”
嘴巴被捂着,声音含混不清。
裴容右手能动,一把折扇敲上了他的脑袋,“让你说你就说!”
齐鑫生生的挨了这一下,半点不敢躲。他无法,只得老老实实的说,“就是,谢姑娘看似随和,其实很有原则。您看,白闲庭曾经每三日去拢香阁求解,这般坚持,感动到谢姑娘了吗?这不明显没有么。”
“还有,属下觉得,今日谢姑娘对您出手,也很有可能是忍无可忍了。”齐鑫大着胆子,“所以小惩大戒。”
看着王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齐鑫连忙又道,“不过也亏得是王爷您,若是其他人敢在谢姑娘面前如此放肆,很可能小命都保不住了。王爷您这只是一会儿,足见谢姑娘对您的偏爱。”
裴容的脸色由阴转晴,他再度看了眼齐鑫。
这大傻子也有春天吗?看不出来,竟然对感情方面还挺懂。
“继续。”裴容道,“本王跟李吟婵怎么能一样,她是一厢情愿死乞白赖,本王和阿瓷是两情相悦。”
齐鑫听着王爷的话,神情十分一言难尽。
原来聪明睿智如王爷,竟然能说出这么叫人不敢置信的话!谢姑娘委实厉害!
一边感叹着,齐鑫一边道,“不是,属下的意思是,王爷您可以用用策略,润物细无声。您只去瑞王府等着,能等到什么时候?”
难得赞同齐鑫的话,裴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他打量齐鑫,“不过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齐鑫不好意思道,“话本子啊。”
身为一个武功还不错的大男人,齐鑫有个不太能登的上大雅之堂的小癖好,他喜欢看话本子。那些千回百转的故事,每每令他流连不止。
他卖力的推荐给自家主子,“王爷您要看看吗?属下这里有基本特别好看的,《棠梨传》、《杏花扇》,都十分好看。”
裴容登时露出嫌弃的神情。
还当齐鑫竟然开窍了,话本子上的东西,能当真吗?
“闭嘴。出去。”他态度大变,十分冷酷无情道,“今日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许传出去!否则仔细你的舌头!”
谢玉瓷说的没错,随着马车回到瑞王府,恰恰半个时辰,裴容身上的穴道便解开了。
他活动了活动筋骨,把羖大夫叫来了,询问谢玉瓷的医馆筹备的情况如何。
在羖大夫眼里,王爷是自己人。没什么思考和防备,便竹筒倒豆子的把情况介绍了一遍。
地方不是问题,南锣街的铺子并不难寻。
大夫也不是问题,有羖大夫的那些徒子徒孙,还有谢玉瓷开出的月奉,已经有了足够的人手,问题便是药材。
“良医和好药,缺一不可。”羖大夫挠了挠头,“并且药材这东西,跟寻常的东西不同,有时候有银子,也不一定能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