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颇不谦虚,立刻靠在了马车上,拖长了声音懒洋洋的,“还是阿瓷知道心疼人,那就辛苦你了。”
谢玉瓷回答的客气,“不辛苦。”
为自己的事情奔波,能有什么辛苦的?
有了裴容的帮忙,医馆筹备的各项事情进展的很快。医馆的名字就叫‘药生尘’,乍看到这个名字,羖大夫嘀咕了句,“这名字成么?”
谢玉瓷就在一旁,闻言反问,“怎么不成?话说回来了,王爷知道这医馆的名字,是不是你给说的?”
羖大夫点头,回答的特别自然,“是啊。王爷这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又是这一句。
谢玉瓷看着羖大夫一翘一翘的小胡子,反问道,“你既然都告诉了王爷,那王爷不是也说这名字正合适吗?”
“我觉得这名字挺好的。”谢玉瓷抬眸看向匾额,“宁愿架上医药生尘,不愿世上人生病。”
羖大夫方才叹了口气,“也好。”
这愿望,是真好。
领着自己的那些徒子徒孙们拜见了谢玉瓷,又定下了八月初三为开张的日子,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
谢玉瓷这厢忙的昏天暗地,期间倒也抽空照顾了裴容的情绪,跟他一道去了金不换吃了几次饭。
两人毫无遮掩,公然出入,愈发让传言甚嚣尘上。
谢玉瓷是姑娘家,等闲遇不到她,反倒是与谢玉瓷相关的人被逮着问了不少问题。
谢志远每每被人问起这事儿,心里都十分尴尬。看着情形,谢玉瓷的确是和瑞王关系匪浅,但问题的关键是,瑞王那边从来没有承认过。至于谢玉瓷,更是矢口否认。
一听谢志远否决此事,同僚们便笑话他遮遮掩掩的,有这样的好事还不说。
谢志远有口难言,回去之后又问魏淑华。
魏淑华同样被不少人问起,都恭喜她谢府要跟瑞王结亲,但实际这个情况,她想起便觉得糟心的厉害。
结亲?!
只要不是结仇就好!
“你再去问!”谢志远在房间里转了两圈,“若是瑞王真和玉瓷有什么,那就速速定下此事!”
即便得不了实惠,可得个面子,也是好的。
魏淑华不肯去,“老爷,玉瓷不肯跟我说实话。倒是您,不是经常见王爷吗?不如找王爷讨要一句准话?”
谢志远眼底一亮,可不正是么,改日遇见了瑞王,问问王爷,一切不就大白了?
但还没等到谢志远找机会问,便有人在金不换看到了裴容独自一人,有好事者问他,谢姑娘可在?什么时候能等到他和谢姑娘的好事?
裴容当场便叫人捉住了那人,扇了他几个嘴巴子,问他为何要诋毁谢玉瓷清誉?他和谢玉瓷之间瓜清水白,什么都没有!
那人被打懵了,听说了消息的雍都人和谢志远也都懵了。
什么叫诋毁谢玉瓷清誉?整日跟瑞王出双入对的,不正是谢玉瓷吗?所以这事儿是,他们能做,但是旁人不能说?
谢志远立刻歇了问一问的心思,围着他打趣的同僚也散了。他越想越难受,回到家便要去琳琅院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