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鑫顿时闭嘴,讪讪道,“属下当然没什么意见。”
“既然没意见,为何不闭嘴?”裴容声音凉凉,“吃饱了撑得慌?”
齐鑫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子,非要话多!非要作死!
他苦着脸,“没吃饱了撑得,属下知错了,属下这就三天不吃饭。”
自己罚自己,用不着王爷动手。
齐鑫如此识相,裴容方才满意。
瑞王府的马车轻车熟路,直接把他送到了药生尘。裴容一身锦袍,身披灿烂的暖阳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日日都来,铜锣街的百姓纵然已经习惯了这位高不可攀的瑞王,但每每见他,都不免再度被惊艳。
甚至就连谢玉瓷,在看到裴容撩开帘子走进来的时候,也觉得时光好似恍惚了一下。
裴容这皮相,当真上佳。
只是不能开口,他一张嘴便道,“阿瓷这是看呆了,你又想到了什么夸奖本王的好词?”
幻想啪叽一下破灭了。
谢玉瓷叹了口气,不假思索的开口,“王爷当真是万人之中的独一无二,初看惊艳,再看仍觉惊人。”
裴容笑的格外明朗,“阿瓷长得美,说话也这么好听。”
谢玉瓷无动于衷,“多谢王爷夸奖。”
她长得美她知道,这等吹捧,听多了也就麻木了。
两人这一来一往极其正经,只是惊呆了屋子里的一干人。木香和齐鑫还好,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然而那些等着问诊的病人们却是惊疑不定。
王爷和谢大夫竟然是这么个性子?这私底下斗嘴的模样,怎么跟寻常百姓也没什么区别?
带着得病的一个老先生看病的白发夫人笑道,“王爷跟谢大夫也好似新婚的小夫妻似得。不知什么时候能喝到王爷的喜酒?”
这话裴容爱听,他甚至还对那夫人道,“夫人放心,待到成婚的时候,定然给老人家下一张喜帖。”
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
等着问诊的百姓愈发啧啧称奇,瑞王爷跟天上的谪仙人一样,向来只可远观,他们哪儿敢放肆。然而今日听着王爷的对话,再看王爷对寻常老夫人的态度,却忽然觉得,瑞王爷也是人,活生生的人。
敬畏之心不由少了一些,也有一些人大着胆子开口,“王爷日日都来药生尘,定然想尽早把谢大夫娶回家。”
百姓们又真相了。
裴容唇角含笑 ,只问谢玉瓷,“你听听,这可都是大家的心里话。阿瓷,你什么时候能从众一回?”
谢玉瓷便想了想,“那就等到什么时候王爷不爱来药生尘的时候吧。”
裴容,“……”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除非药生尘不是阿瓷开的。
“那本王岂非无望了?”他颇为郁郁的开口。
谢玉瓷便语重心长道,“所以,还请王爷继续努力吧。”
裴容无语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