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瓷刚刚睡醒那会儿,她正说到咽不下去恪亲王府欺负人的 这件事。
对了,她还问了瑞王。
只是玉瓷还没回答,恪亲王府便派人来送拜帖了。看到拜帖和道歉信她气的不行,又去找谢志清商量对策,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但这会儿想想,玉瓷这分明是已经跟瑞王和好了啊!
要不然,恪亲王妃怎么会亲自跑一趟?定然是瑞王替玉瓷出气了!难怪送过来这么多珍贵罕见的赔礼,这不是真心的道歉,而是因为瑞王!
想通了这些,刘秀儿气急,“玉瓷,你怎么跟瑞王又和好了?春雨楼的事情,瑞王都解释清楚了吗?”
谢玉瓷默然,“二婶,不是你想的那样,春雨楼也不是那回事。”
刘秀儿之前便断定,瑞王已经把玉瓷迷得神魂颠倒是非不分了。此刻愈发确定自己的想法,玉瓷真的糊涂的不轻了!
什么叫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什么叫春雨楼也不是那回事?
整个雍都的百姓都长眼睛了好么!
分明就是瑞王,喜新厌旧,始乱终弃!就算瑞王最后还总算有点良心,又去救了玉瓷,但事情没有解释清楚之前,没有好好把春雨楼的那一对胡姬的事情给交代清楚之前,瑞王此人仍然是不可被原谅的!
刘秀儿恨铁不成钢,“玉瓷啊玉瓷,往日见你也觉得是个聪敏的,怎么也是个迷糊虫?你怎么能任由瑞王说什么就是什么?”
想了想她咬牙道,“有个事儿原本不想告诉你,但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我也不能瞒着你了。”
“我去春雨楼的时候可是被瑞王给赶出来的。”刘秀儿十分严肃,“压根就连瑞王的面都没见到,可见一开始他并不是真心的想去救你的。”
“我走了之后,倒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忽然又改了主意。但一开始,他的的确确是不想去的。”刘秀儿说完之后又有些难过,“玉瓷,你的真心怕是要错付了。”
谢玉瓷简直哭笑不得。
她在茶馆里被云隐婆婆迷晕,但并不是真的昏迷,而是装的。
茶馆里的事情,云隐婆婆说的话她都听到了,这事儿她早就知道。并且她不但知道这个,还知道裴容为什么一开始没见二婶,一开始没去救自己的原因。
都是做戏啊,只有做戏做得足够逼真,才能骗得过云隐婆婆。
眼见二婶的误会越来越深,再加上危机已经全部解除,也不必再瞒着了,谢玉瓷便道,“二婶你听我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王爷和我之间并没有什么问题,一直都没有。王爷之所以那么做,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但这会儿,刘秀儿已经听不进去谢玉瓷的解释了,她愈发愤慨,“玉瓷,瑞王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不用替瑞王解释,也不用替他掩饰了!瑞王这个杀千刀的!”
谢玉瓷无力,“真不是替他解释,二婶,你还信不过我的话?”
刘秀儿心里酸楚极了,“玉瓷,二婶怎么不信你?二婶这是心疼你啊,你被瑞王那混账东西骗的太惨了!”
“二婶。”谢玉瓷忽然喊了句。
刘秀儿简直想大哭一场,“玉瓷,你不要再替瑞王解释了。瑞王他不是个好东西!”
“二婶。”谢玉瓷提高了声音,又喊了句,“别说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