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这里，”凌千夜找到一个位置，小心地放好，扭头朝他看，再度肯定道：“是真玉，值一百万。”
明明那个玉器店给的鉴定价是十万，她还真能涨价。
封瑾没挑穿她，自顾自地去换衣服。
凌千夜又跟了过来，绞着十指说道：“我打扰这么久了……”
封瑾拿着衣服的手滞了一下，随即指尖捏着衣角慢慢地剥下衣架。
“我很感谢你帮我，再住下去，会不会影响封先生的工作生活。”凌千夜继续说道。
封瑾嘴角勾了勾，扭头看她，“所以呢？”
“我明天早上搬出去？老爷子那里你就可以解释说我们闹了点矛盾，拖几天你再说，是我作妖不识好歹，我们结束了。”凌千夜把想好的措辞一股倒出来。
不错，她全想好了！封瑾垂着眉眼，不紧不慢地拽出塞在皮带里的衣角，“打一巴掌不还了？”
凌千夜一眼瞟到他的腹肌，赶紧扭开头，指了指那块玉石，“那个玉石能不能抵消？”
她没有心！用一块石头来打发他！
封瑾觉得牙槽有些痒，咬她几口都不解气。
“你舍得。”他嘴角微微一挑，扭头看向她。
凌千夜瞬间变结巴，“什么舍得不舍得……”
“舍得我。”封瑾双瞳眯了眯，脸俯过来，盯着她的眼睛看。
她不擅长在他在前撒慌，鼻尖都紧张得发红了。而且她当然不舍得，她只是试探一下下而已。老爷子杀上门来了，万一哪天封瑾决定当个乖宝宝呢？
“我睡了。”她飞快地窜回到自己的床边，蒙头倒了下去。
“凌千夜，你这才是作妖。”封瑾站在餐台前煮咖啡，慢悠悠地说道。
空气里全是咖啡的苦香味。
凌千夜扭头看他，他是洒脱的人，喜欢就要，不喜欢就能赶走。可她哪敢这样？黄土埋脸的气味现在还在鼻尖上飘，到时候肉没吃上几口，土又埋脖子上来了。
“封瑾，”她小声说道：“你相信重生吗？死而复生，回到过去。”
“我相信现在。”封瑾端着咖啡走到桌前，坐下工作。
咖啡杯放在桌上的声音很轻，但听在凌千夜的耳朵里却像是一把带着细勾的挠子，挠得她无法安宁。
“你这个傻子，如果你随时可能死，为什么不去亲他？死了就再亲不到了。”小锦鲤钻出来了，在她掌心摆动着鱼鳍，一副兴奋样。
“你从哪儿钻出来的？”凌千夜拎着它的鱼鳍，小声抱怨道：“我晚上被人抢东西，你怎么不管我。”
“拜托，那个好吃的男人一直在车里看着你，你太迟钝了，我为什么会找到你这样的伙伴。”小锦鲤咧嘴，翻白眼。
他一直在车里看着她？
“连男人都搞不定，愚蠢的地球女人。”小锦鲤又翻了个大白眼，消失了。
“你是哪个星球的？你是公的母的？”凌千夜甩着手，想把它甩出来。
但小锦鲤压根本不理她，凌千夜从被子里钻出来，悄然看了他一眼。其实小鱼儿有时候挺对的，人终是要死，如果她明天早上再度死去，那放在眼前的人放弃掉，未免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