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花板,南流音无助地哭出来,她叫着他的名字,一声一声地叫,叫一声,流一行泪。
“池尊爵,池尊爵……”
南流音的叫声,那外面的池尊爵和段西辞,自然是听到的。
见此,池尊爵眼眸动了动,然而,他还是没有吭声什么,只静静地倚靠在那墙壁上,头低着。
不远处那里的长排椅上,段西辞见状,他眉头略略皱了起来,视线,也看向池尊爵这里来。
这个男人,这个池尊爵,他何其的冷心,无情。
竟是在用自己的死询,来考验南流音,他只是想知道,南流音没有他后,是否还能正常地生活。
别忘了,她曾经逃跑,整整失踪半年。
那半年,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傻乎乎地坚守了半年。
每一日,每一晚,他都是痛苦的,在痛苦中失眠,在痛苦入睡。
所以,池尊爵现在才有这么一个决定。
他要考验南流音,看看她,爱自己爱到何种地步。
既然他舍得为她捐心,那么,也请让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让他也感动一回吧。
病房里,南流音哭了许久,也叫了许久,眼睛,都肿了。
在哭着哭着中,她坐起来,就痛苦地大喊,眼泪狂流,只见她仰着头,哭着哭着,却又笑了,笑了笑了,却又哭着。
为你,已入魔,为你,已疯癫。
南流音的所作所为,池尊爵一一听在心里,可,他就是那样的人,不曾进去阻止她,势要把她逼疯。
长排椅上,段西辞看不下去了,他暗暗地恼声想叫。
“尊……”
爵!
然而,还没有叫出来,池尊爵却是一把抬手,打断了他,甚至,视线连看都没有看他一下。
看着池尊爵这样过份,段西辞又气一恼的。
他哼了一声,却还是依池尊爵的话,默不作声,只是,有在生气地把头别过去了而已。
在那病房里,南流音不知自己哭闹了多久,她没眼泪可流了,已是把自己给哭瞎。
此时,只见南流音静静地坐在床上。
她抬手了,婆娑着眼睛,因为,那眼眶带了泪,她视线迷迷糊糊的,看不大清东西。
南流音伸手轻轻贴上自己的心口,那里吗?就是那里吗?
就是这儿,就是那颗心,把池尊爵的生命夺了吗?
莫名地,她有些恨这颗心了,因为,是它,把池尊爵的生命夺了的。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疯癫般一笑,笑出了泪来,她胡言乱语地说。
“池尊爵,等我,池尊爵……”
说着,她马上挣扎着,似乎要到那旁的桌面上找利器,她要把这颗心挖出来,这样,就不欠池尊爵什么了。
池尊爵,你真的好糊涂。
以为,把心给了我,我就能活下去了吗?
可是,你忘了,你把我的灵魂,给带走了,现在残存的,只是残躯一具,没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