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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程朱圣人补(1 / 2)

其一,大宋诸子事迹。

《玉堂嘉话》说:“康节与客游嵩山,客指所憩树,问:“此树何时枯?”先生久不答。客疑焉,曰:‘非不答,吾有所俟。’俄而一叶坠,先生曰:“比吾二人还,亡矣。”既回,树已为人伐去。”邵康节这就是个神棍啊。起卦必有所凭,这是算命的精髓了。

康节病,张载子厚知医,亦喜谈命,诊康节脉曰:“先生之疾无虑。”又曰:“颇信命否?”康节曰:“天命某自知之,世俗所谓命,不知也。”子厚曰:“先生知天命矣,尚何言。”语见《康节外纪 》。

《茶余客话》说,明道与伊川同入庙,明道(程大)见佛揖而进,伊川(程二)则否。门人问之,明道曰:“但论年齿,他也比我多几岁,一揖何妨?” 这个明显是程大在教训程二了。

《二程语录》:“游、杨初见伊川(程二),伊川瞑目而坐,二人侍立,既觉,顾谓曰:‘贤辈尚在此乎?日既晚,且休矣。’及出门,门外之雪深一尺。”游者,游酢也,杨者,杨时,再加吕大临、谢良佐,被称为“程门四先生”。所以,这个故事,称为“程门立雪”,现在已经是标准成语了。

嘉祐二年(1057),苏轼、苏辙、程颢同榜进士。程颐任汝州团练副使,苏辙被贬为汝州知州。程颐、苏轼均个性鲜明,没少吵架。宋人笔记《鼠璞》载:“程、苏当致斋,厨请造食荤素。苏令办荤,程令办素,时馆内附苏者令办荤,附程者令办素。”这个是学霸与学霸的竞争,文化中最好的理性对最好的感性,无关立场、品性。他们最后都落在新党手里,没什么好下场。

汝人对二程、二苏均奉为神明。二程祠在中大街,二苏祠在西关。明代州守方应选《重修二苏祠记》云:“盖两家鼎立一代,议不少讐。程尝訾苏,苏亦诋程。要之,各行其道,总不失为周行,未必竟判町畦。而当时群贤以类相从,致有洛党蜀党之分。观于宗愈所进君子无党论,其亦可以释然矣!大都程学方,苏学通。程诩圣真,苏超名理。两家大节,俱足与日月争光。如以道学经济妄下雌黄,非通论也。朱陆之辩不殚数千言,自鹅湖而后,焕然冰解。今中丞鉴极人伦,尚友千古,即祀二程而并建二苏祠,而昭两家兄弟之学并行而不悖也。”

《师友杂志》说:李先之、周恭叔皆从伊川学问,而学东坡文辞以文之,世多讥之。这程党与苏党的斗争,还蛮激烈的咧。

邵康节临死,伊川往访之,康节举两手示之曰:“眼前路径令放宽,窄则自无着身处,如何使人行?”这一“窄”字,深中伊川的病。宋元学案载:“二程随侍太中,知汉州,宿一僧寺,明道入门而右,从者皆随之。先生(指伊川,程二)入门而左,独行,至法堂上相会。先生自谓:‘此是某不及家兄处。’盖明道和易,人皆亲近,先生严直,人不敢近也。”又称:“明道犹有谑语……伊川直是谨严,坐间不问尊卑长幼,莫不肃然。”卑幼不说了,尊长见他,都莫不肃然。连走路都莫得一人敢与他同行,这类人在社会上如何走得通?无怪洛蜀分党,东坡戏问他:“何时打破诚敬?”此语固不免轻薄,但中伊川之病。

《鹤林玉露》里说:高宗(赵九)尝问张魏公(张浚弱鸡):“卿儿想渐长成。”魏公对曰:“臣子栻(张栻号南轩),年十四,脱然可语圣人之道。”及隆兴初,魏公(张浚弱鸡)督师,南轩(张栻)以内机入奏,引见德寿宫,首问魏公(张浚弱鸡)起居饮食状,又问:“卿几岁?”对曰:“臣年三十一。”又问:“卿母安否?”对曰:“久失所恃。”上愀然久之曰:“朕记得卿父(张浚弱鸡)再娶时,以无继嗣,曾来商量。朕与卿父义则君臣,情同骨肉。”或谓高宗晚年追悼明受(赵九阳痿前唯一的儿子早夭),不满魏公,至有“宁失天下不用张浚”之言,殆不然也。

虽然赵九不是个东西,虽然张浚弱鸡大节无亏,但张浚上面这事儿做得也忒漏了。自己藏着个大儿子,以没儿子为借口要求续娶,你这让真正没儿子的赵九怎么想?赵九没有治你个欺君罔上就得感谢宋朝律法的宽松了。更何况那么出息的一个儿子藏都藏不住。

后世的一些人更不客气,直接说名臣张浚之所以能够保全声望,无非是沾了理学家儿子的光。比如清人严遂成写有七律《过符离读张忠献公传书后》,“北使来朝辄问安,隐然敌国胆先寒(金使问张浚事)。十年作相迟秦桧(引秦桧入相事),万里长城坏曲端(富平斩抗金将领曲端事)。采石一舟风浪大(采石抗金事),富平五路战场宽(富平大败事)。传中功过如何序?为有南轩(张栻)下笔难。”袁枚对严遂成的最后一句十分欣赏,特意在《随园诗话》中表而出之,说它是咏史诗中的“尤隽者”,“冷峭蕴藉,恐朱子(朱熹)在九原,亦当干笑”。南轩为难,这显然是坑儿子啊。清陈康祺也说:“宋张魏公一生恢复,空言未酬,后世论者,多称其忠义,而掩其丧师辱国之咎,所谓‘为有南轩下笔难’也。”

朱熹在张浚评价上也十分尴尬,他在《朱子语类》里说:“如某向来张魏公(张浚弱鸡)行状,亦只凭钦夫(张栻字钦夫)写来事实做将去。后见光尧实录(宋高宗一朝的内参),其中煞有不相应处,故于这般文字不敢轻易下笔。” 朱熹与张浚关系也算近,除了与张栻走近,朱熹师伯刘子羽一直是张浚开府的幕中心腹、权都督府参议军事。刘子羽也算把刘韐的将门给传了下去,张浚在抗金大业中是到处折腾,但凡有些正面作用的时候,都有刘子羽的影子。刘光世、刘锜、刘子羽,三位刘少将军,都算不辱门风、光大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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