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相面色一沉,自己尚未想好说辞,那边帮主已经传自己过去,心道此一番前去万难善了,不免一阵烦躁,又想到冯薇慈一出事便着急撇开,刘相更是无奈。
耀星堂弟子见刘相出神,便小声提醒道:“老大!给帮主传话的弟子,小的认得,便跟我多说了几句,他说伍思九回去之后,跟他哥哥那是一通哭诉,说是你和冯堂主设局害他性命,帮主听完大发雷霆,案几都被一掌拍碎,堂主,您过去怕是不妙。”耀星堂和巨日堂向来不睦,堂中弟子自然也不尊重伍思九,从来都是直呼其名。
刘相瞥了一眼手下,正是自己的心腹疯六,当即沉声道:“小点声!你是想让外头的人都听到吗?不妙又能怎样?”
疯六眉头一皱,自己方才说话声音极低,还是遭到了堂主责怪,心道这会儿堂主一定六神无主着急忙慌,于是又靠上前来来,轻声道:“老大,不如。。。。”一边说一边做了个翻手的动作。
刘相眉头一皱:“胡闹!这样的话休要多言!”
疯六急道:“那姓伍的孬子不会说什么好话,帮主就算再公平,他亲弟弟在咱们耀星堂差点没了命,怎么都得有个说法,不然怎么跟姓伍的交代?”
刘相面露不快,厉声斥责道:“住嘴!若是让巨日堂的人听到你这么喊他们堂主,我此去怕是更活不了,兄弟们担心我,我不会不清楚,只是这一去也不一定就是九死一生。”
疯六诧异道:“老大,你平日里如此机智,为何这件事如此糊涂!冯堂主瞧见势头不对已经撇清,那娘们留你在这背锅,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到总帮了,谁知道她会说什么话?万一来个落井下石,老大可就太被动了!”
刘相嘿嘿一笑:“疯六儿,你跟着我多久了?”
疯六不觉有他,如实答道:“从老大你刚来流星帮,我就一直跟这了。到如今有个头十年了。”
刘相点了点头,长吁一口气道:“唉,十年了,你跟着我鞍前马后,也没有享过什么福,反倒是跟着我受累,先前王瞎子得到消息,说有个年轻姑娘带着赤霞宝剑打这里路过,我本是想着把赤霞宝剑弄过来,谁曾想剑没有弄到,反倒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耀星堂怕是要喝上一壶了。疯六,你也不用担心,伍帮主是交代弟子传令让我过去,事情便有转机,不然这会儿伍帮主恐怕已经杀到醉江壶把我活劈了。既然有回旋余地,就得想个万全的法子。”
疯六急道:“老大,哪里还有什么法子?伍帮主可不是他那蠢弟弟,岂是好糊弄的人?”
刘相皱眉道:“疯六,我来问你,那店小二来了多久了?”
作为刘相的心腹,疯六一直在醉江壶里头,平日里也没啥活,待在后院里没事做,刘相不在醉江壶的时候,出来应付一番。此时听闻刘相忽然提起那店小二,疯六这才反应过来,自打醉江壶出事,里里外外都是一通慌乱,还真就没瞧见那店小二的踪影,不过疯六也没太在意,毕竟这事儿一出,耀星堂里头也有弟子嗅到不妙,撒丫子撩了,那店小二跑了也在情理之中。于是便道:“老大,那小子来了四五个月了吧,进咱们耀星堂的时候,还是我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