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入夜,天已经完全黑了,天上的月亮和星辰倒影在水中。
玲珑坐在台子上,双腿耷拉下去,可以听到夜莺的叫声,可以闻到淡淡的水中的味道夹杂着不知名的香味。
南风锬推着轮椅自己过来,看着玲珑,说:“你也闻到了,淡淡的花香,是我自己培育的时节花,有助于安神,静心的功效。”
玲珑知道他善于医术,虽然南风锬很谦虚的说略懂皮毛,可是他的医术数不胜数,这里也有培育了很多的草药花等等。
玲珑不解的问:“为何你愿意收留我?我听小钥说,你从来不会收留任何一个人,一旦你医治了他们,她们一旦苏醒,你就会让他们离开,为何,偏偏让我在这里?”
“那丫头,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啊。”
“为何?”
“大概是,因为我见你与众不同吧,或许你不记得了,可我记得,我是见过你,安山寺,姻缘树旁,那个虔诚祈祷的人。”
“你说你见过我?记得我?”
“偶然吧,那时你并没有注意到我,我先看到了你,我过去后,你便离开了,顺着你的姻缘线,我找到了我的线,大概是命运吧,让我救你一命,既然是有缘,我又何必逆天而行呢?”
玲珑不由的笑了笑,在这里,风吹过就很凉。
玲珑穿的不多,见南风锬穿的也不是很多,就小心的站起来,推着他说:“这样吧,我推你,我们去后面坐坐吧,我看到后面有很多的花草,在水上的土中的花草,你去给我讲一讲都是何种花吧。”
南风锬看起来心情也不错,就欣然答应了。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太子妃的下落依旧不明,外界人都在传,太子妃已经身亡了,可是君鬼言不信,依旧不停的寻找,白道,黑道,都有涉及。
这时,泰雅突然来到太子府内,君鬼言正喝着酒,不理其他的事情,君堰堔也是没办法,只能在屋外看着。
泰雅偷偷的说:“这下,我是不是可以嫁给她,当他的太子妃了?我最大的敌人已经不在了!我是不是可以进攻了?”
君堰堔给了她一个白眼,还真想揍她一顿,没有同情心就算了,还没有一点的女人的样子,跟楚楚就是天差地别。
“你这个人怎么如此心狠?如今楚楚生死不明,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被我王兄听到,我看他直接就把你给掐死了!”
泰雅皱着眉头说:“我只不过是故意说的,逗逗你的,最近的气氛可怕的让人颤抖,我缓解一下不行啊?”
“你若看不惯,回你的西域!”
“你所看不惯,回你的封地!”
君堰堔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顶嘴,十分生气的瞪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果然有楚楚,就一定会有和楚楚截然相反的人,这不,泰雅就是一个。
这时,亦君走了过来,见过了君堰堔和泰雅以后,他就看着紧闭的房门,叹息着。
泰雅不明白的说:“你一个小孩子家的,有什么可愁的,居然学着大人的样子叹息?”
“......”亦君不知道这个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居然问了这么愚蠢的问题,可是出于礼貌,他还是回答了:“母妃下落不明,家中两个幼弟无人照顾,父王一心思念母妃,整日酗酒,也不曾上朝,这就是亦君,为何叹息的原因了。”
泰雅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愚蠢了,尴尬的笑了笑,君堰堔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她,然后拍着亦君的肩膀,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给他。
尽管这个笑这么违心。“别担心,你母妃那是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是老大,好好照顾玄烨和玄辰,你父王这里,自有王叔们劝说,不必担心。”
亦君点点头,憋着嘴说:“王叔,为何会有人陷害母妃?难道真如他们说的?其他王叔为了让父王消沉,放弃王位,才对母妃下手的?”
“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已经都快传开了,不知道是谁放出去的风,原先我以为是不可能的,可是如今,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传言是真的了!七王叔,我真想母妃,弟弟也想。”
君堰堔长叹一声,蹲在地上,扶着亦君的肩膀,拍拍他的胸脯说:“王位的斗争,最为惨烈,你父王子嗣不多,你们三个人亲兄弟,无论未来如何,记得,不可手足相残,知道么?”
“我知道,就像七王叔,十三王叔和爹爹的关系。”
君堰堔欣慰的点点头。
亦君不是一个愚钝的孩子,只是启蒙比较晚,虽然不如玄烨,可是却也是一个及其聪明的人,从小寄人篱下,学会了,想的特别多,很多事情都是看开的,所以对于亦君,君堰堔到是不担心以后会有什么王位的争夺和他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