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注重仪态,一日照镜三回,就是对着水中倒影,都要整理衣冠,仪态哪来不规整的时候。草民有一不当讲之事,非讲不可,陛下可还记得,当初以温灵的身份登基为帝时,初衷是什么?”
几缕阳光透过营帐的帘子飘进来,落在宋延君的双眸上,温偃从来没有这样与宋延君对视,还是头一回把他的眼睛看个仔细,宋延君一双眼睛明亮清澈非常,与他喜怒无常的性子很是不相称。
阳光照在宋延君这双极好看的眸子上,在光的晦明变化下,这双眼睛显得极为吸引人,温偃被如此澄净的双眸盯着,忽然觉得浑身的不自在,宋延君定定看着一个人时,那眼神仿佛能把人看穿。
“朕登基的缘由,先生不是最清楚么?怎的这么问?”温偃自认为是个坦荡之人,无端被宋延君这样盯着,不免心虚,觉得自己可是做错了什么,不然宋延君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陛下说笑,草民又不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如何能得知陛下做什么,说什么初衷是什么,这还得陛下自己亲言才是。”宋延君似笑非笑地看着温偃,温偃见他不是开玩笑,便也正色,沉思起来。
“朕想承阿言的遗志,成为一代明君,手握重权,就可以守护重要的人,朕想要越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温偃一字一顿地说完,每个字都说得很有力,她如此有底气,只因她登基理由种种,就是这些理由。
温岭沉醉于柳筠的温柔乡中,受了柳筠的蒙骗,只知忌惮韩风,日夜提心吊胆韩风发动宫变一路夺权,以韩风的实力,要是当真有乱成贼子的心思,温岭的皇位就不会坐到温偃回来,他怕韩风怕的要死,哪里知道柳家对帝位虎视眈眈。
长此以往下去,迟早有一日越国会葬送在温岭手中,既然要给温言出气,温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温岭从龙椅上拉下来,温岭做不来这个皇帝,她来做就是。这也算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行为了,不能怪谁,风水轮流做,总得到我这。是啊,风水轮流做!
“嗯,不错。可是陛下方才是怎么说的,不宜张扬,能压则压。陛下想想,您现在是新帝温灵,不是七公主温偃,长公主代嫁从某个角度来说,与陛下无关,陛下首先不是顾及那一百条人命,而是担心自己的名声。”
宋延君说话那是一针见血,几句话就指出了问题所在,韩风赞同地看了宋延君一眼,宋延君平常轻挑地很,认真起来倒是靠谱,这么个意思要是换作韩风来说,可能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战场上兵刃相接的战争最是血腥残忍,无数人在这场战争中丧命,陛下得到了什么?威望或是陛下想要的其他什么?陛下可有想过,直接让长公主前来边关与西廊王见上一面,正面商拓此事,不是事半功倍?指不定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误会,这一见所有难题都解开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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