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做什么这么大的杀气,我回去等了沈公子好长时间的消息,沈公子当真是高冷地很,让我一阵好等,就跟养在深闺心高气傲的大家族小姐似的,要见一面花不少心思,迟迟等不来沈公子的消息,在下只好自己来了,怎的沈公子考虑地如何,帮了我这个忙,对你可没有坏处不是,何乐而不为。”
那人盘腿而坐,一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沈君临,沈君临抬眸看了他一眼,压下心底的烦躁,把酒杯掷回桌上,竟“嗒”的一声在桌上立稳,杯盏中的酒愣是一滴都没撒出,沈君临自以为自己是心平气和之人,唯独看眼前的人如何都不顺眼。
“有没有坏处重点不在沈某吧,沈某仔细想过那日与阁下的一席话,觉得荒唐,沈某好端端的何故去信一个初识之人的言语,阁下说的事兹事体大,既然你如此了解宋国国君的事,两人是很亲近了,沈某为何要信你?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理子不须沈某多说吧。”
眼前之人嘴脸如此欠打,沈君临居然没有直接把人给轰出去委实好脾气,不可置否,那人初次来,沈君临被他一番话搅地方寸大乱,事后想想只想骂自己一句:傻的吗?空口无凭,那人狡猾地很,他居然也差点信了他的鬼话。
其他的不论,温言的尸身是他亲自收殓,温言的尸身被大火烧地面目全非,但身形并无出入,无论是那块玉佩还是身形,都说明那个人就是温言,再者,两国开战,宋长真和温言的梁子早就结下,宋长真不当场杀了温言,劫走人却不跟越国讨好处,怎么都说不通。
“沈公子所言极是,我们二人接触甚少,沈公子不相信我实属正常,我来寻沈公子,只因我们各取所需,我需要有人帮我杀了宋长真,推翻宋国皇族,而你想要寻回安王,我早知沈公子不会轻易相信我说的话,故而此次来,是想问沈公子,可有时间随我去一趟宋国,我带你见安王,三日后,西城门三里外的茶棚中恭候。”
“嘭!”侍从端着东西从沈君临的宅院前经过,没走多远听见屋里传来东西翻倒的声音,以为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小贼敢溜进沈君临的卧房,推开门正要怒喝,却见院中长廊上只有沈君临一人,一边是被掀翻的矮桌,酒杯与酒壶摔了个底朝天。
酒撒了一地,空气中散发着清酒醇厚的香气,侍从步子一僵,他来的,不太是时候啊,沈君临眼底闪过一抹戾气,对侍从吩咐道:“命人备马车,我要入宫一趟。”
近来沈君临逐渐放手政事上的处置权,让温偃一步步接手朝政,尽管温偃还没有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的地步,诸多事宜自己能处理已七七八八,不过军事上或者是政策问题还是得问韩风与沈君临,柳承泽不知是不是魔怔了,屡次进谏弹劾沈君临,温偃起初还看两眼,之后干脆打了回去。
沈君临到御书房时,温偃正在安排出征将士犒赏的问题,与西廊国开战一个月之久,因为温辞的婚事匆匆班师回朝,温偃还没来得及犒赏三军,在此之前韩风已经在校场集结将士举行了一场宴会,但军饷还未发放,温偃打算提一提军饷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