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沛公主将西夷男子的子孙根咬断,令在场的西夷人十分愤怒,当下也不顾及她的身份,雨点般的拳脚落在了她的身上。
待赵方铭和张逸飞赶到时,她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
披头散发、赤身裸体的躺于地上,双腿之间竟是浑浊的精 液,脸上青一片紫一片,有血水、有汗水。她的胸 脯、她的大 腿、她的腰间全是骇人的乌青,这帮西夷人不只是发泄欲 望,更是折磨她。
就连她的双手和嘴角,也有男人的精 液。从黄昏到现在,她被这么多的男人折磨,连军队里红帐之下的女人也未必受到这样的待遇。
张逸飞见到她这副样子,微微怔愣,随即将头撇到一旁,不再看她。随手从旁边拿了一块晚上睡觉用的毛毡,向着她的身体扔去。毛毡不是很大,勉强能将她盖全,却因为张逸飞扔得失了准头,只堪堪盖住了她大腿以上的部位,连她的脸也被盖住了。
当众人以为她早就失了神智之时,她猛地将毛毡拉了一下,露出了她的脸。
她恶狠狠的盯住赵方铭,用尽全身力气的说:“本宫,终有一日踏平西夷,诛尽西夷男子!”
赵方铭被她的气势震住,受了如此的苦难,她竟是不哼不闹。通常女子,不是应该自怨自艾或者颓废心灰吗?可她,只有满脸的杀气,令他想到了地狱归来的修罗。
赵方铭不由嘀咕,或许,他做错了!德沛这样的女子,可杀不可辱……
想着,他又暗自嘲笑自己的想法。她现在是他手中的蚂蚱,只须他一握手,她便粉身碎骨,自身尚且难保,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
张逸飞事不关己,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他不喜欢德沛这个人,同样的也憎恶西夷。现下这个场面,令他微微感到了快乐。
在他们五十里开外的地方,萧缘书的人已经安好营帐。
从离开取水点到现在,又过去了三天。三天来,没有发现半点西夷人的踪迹。沙漠之中,因为风沙流动很快,气味消失得也就快,猎狗虽然闻了味道却帮助不大。
偏偏天公不作美,令她生了病,耽误了进程。加上气候的问题,他们的行军速度根本无法加快。
萧缘书心里着急,再有一个取水点,西夷人便要到达草原了。入了草原,她们怕是难再有机会救出德沛公主了!
她坚信,西夷人就在不远处,若是晚上能够行军,不出三个时辰定能找到他们。
可是,向导说了,他们已经深入戈壁滩,夜间行走必定迷路。迷路,在沙漠里只能意味着死亡!
她救楼韧心切,可以不顾个人的生死。但是,身为一个参将,她不能不顾手下这二百人的性命!所以,为了楼韧,她还是要冒险一试。只是这险,只由她一人去担!
待到众人入睡之时,她用剑在她的帐篷里写了字。告知査君然她先行去找西夷人,并吩咐二百人暂时归他号令。
做好一切,她悄悄出了营帐,牵了一匹马带上些许的食物和水,并领了一条猎狗,转身准备走。
哪知道,动作还是过大,被负责放哨的张胡子看见。
张胡子走到她面前,道:“萧参将,你这是要做什么?去找西夷人吗?”
萧缘书先是心虚,转而板起脸道:“你站好你的岗,本将的事勿须你过问!”
对于她的冷言呵斥,张胡子不以为意,双手握拳,铿锵有力的说:“萧参将,你营救公主之事是为了我们大懿朝的安定,小的是个粗人,说不来那些道义的话。只有一句话要说,小的愿誓死跟随萧参将!”
“你要跟我去?”
“是!”
“你不怕吗?夜间在沙漠里行路,很可能迷了路,或许我们再也回不来了!”
“参将不怕,小的自然不怕!”
他们这边一说开,其他几个放哨的士兵也走了过来附和。
见状,萧缘书心头一热,道:“既然如此,大家便随我走!”
一行总共八人,两条狗,一匹马。在黑暗、空旷的戈壁里,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还有脚下的沙沙作响声。
人说否极泰来,萧缘书的时运大概也是如此。连日来的风沙今夜忽然停了,找不到方向辨不清位置的猎狗,因为风沙的停止,一下变得虎虎生威。
它们,嗅到了一直要寻找的味道,一边吠叫着,一边不断往前奔。
见状,萧缘书等人大喜,不敢有半分大意,紧紧跟在猎狗的后面。
她们离开营帐一个时辰多一些,两个时辰不到,便见到了星星的火光。众人皆激动不已,难道是找到了西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