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旻回道:“回大都督话,臣在侯爷府中已经五年了。”
卫枢点点头:“你到是很稳重,怎么不入朝为官?在侯府做一名侍卫岂不可惜?”
金旻道:“臣原是士族子弟,后因为父亲直言谏君而获罪贬官,臣被侯爷留在身边才没被流放。金旻虽说是侯爷的近身侍卫,却也没做什么侍卫该做的事情,全赖侯爷照拂,才有今日,已经实属高就,哪里有什么屈才不屈才的话?”
卫枢见他说话不卑不亢,又是忠君之人,愈发欣赏:“真是个忠臣良将,你可学过武艺吗?”
金旻还未回话,卢郅隆已经行至花厅门口,听见这样一番话,不由的笑道:“怎么?你送走了豫游,就来挖我的人来用了?”
卫枢见卢郅隆进来,便起身拱手一礼:“臣卫枢见过侯爷。”
卢郅隆一挥手,金旻便退了出去。卢郅隆笑道:“今天真是少见,看来我一进门就猜中了,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
卫枢笑道:“侯爷舍不得?”
卢郅隆白了一眼:“我自然舍不得。”
安之见卢郅隆面上绯红,身上仍有酒气,便道:“昨日宫里宴饮不成,我怎么隐约闻见一丝酒香?”
卢郅隆也觉得脸上发热,伸手抚了一把,觉得头有些发昏,便笑道:“可不是,昨天宫里好生热闹。”
卫枢眼睑一垂,微微一笑,便知与卢之晋和歌姬芙颂有关:“这位芙颂姑娘魅力不浅。真可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卢郅隆一惊,酒也醒了,伸手在唇上一指,压低声音道:“小心隔墙有耳,去密室详谈。”
跟着卢郅隆来到书房,见他将墙角处一个不起眼的花瓶转了一转,书房东墙上两扇博古架刹那间轰然打开,露出一条的地道,顺着地道下去,行至第十级阶梯,卢郅隆在墙壁上轻轻一磕,身后的博古架连同墙壁都变成原来的样子。
密室里的摆设和书房没什么不同,只是,在墙壁上提着“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卢郅隆坐在案边软垫上,卫枢便就坐在他对面。
“刚才你说可以取而代之,莫非现在就要动手?”卢郅隆将案上一张杉木棋盘边两个翠玉棋盒拿来,把白色子递给卫枢,自己则拿了黑子:“手谈一局。”
卫枢在棋盘星处落了一子,道:“难道侯爷顾念手足,又生恻隐之心不成?你难道要让一个昏庸的老好人当你的王?一个缺乏激情的守成之君对乱世中的国有什么好处?”
卢郅隆在棋局天元处落了一子:“我王纵然没什么作为,却也没有大错,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想,他毕竟是我的王兄,难道我也像庄公克段一样,弄得兄不像兄,弟不像弟不成?”
卫枢道:“我不知道为王要对兄弟负什么责任,我只知道一个王必须遵从局势的引导,做好这一点,才有资格为王。”说罢话锋一转,笑道:“一个人再老实也架不住人的撺掇,老实人犯错往往比那些习惯作恶的人更严重。我看言官们早就跃跃欲试了,就看谁给他们指一个风向。”
卢郅隆蹙眉思量,手谈无语,只是一黑一白步步紧逼,卫枢的招数向来明快直接,卢郅隆则还抱有一些条框。不到半个时辰,便被卫枢吃了许多子。
卫枢淡淡笑道:“看来,侯爷还是没想明白,你是要当一个棋操时局的王,还是一个守着清规戒律的和尚。”
卢郅隆听得这话,不由得惭愧,站起身,安之从腰间抽出宝剑,双手奉给卢郅隆,道一声请。
卢郅隆接过剑来,狠下决心,手起剑落,先是剑刃划破空气,发出软润的一声“嘤”,继而棋盘被劈成两半,棋子散落一地,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
“斜阳欲落去,一望黯消魂。”卢郅隆双目痴痴的凝视着寒光凛凛的剑刃:“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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