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1 / 2)

几个军士匆匆跑了进去,又匆匆退了出来,其中一人伸手将倒在地上的刘沁一提,提着她去到了前院花厅。

“禀副枢密使,还有个活的!”

说着,将刘沁扔在地上。猛烈地撞击,让刘沁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只觉得全身骨头似乎都散了架,后背尤痛。

她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摇了摇头,让自己的视力清晰些。当那层朦胧褪去后,映入她眼帘的却是阿耶、大兄、小弟三人的尸体。

虽然心里知道他们是活不成了,可此时看见,仍让她不能接受。大叫着就要爬过去,却被一脚踹得更远了。

这一脚正踹在她胸口,当即便吐了几口血。可她还是想过去,挣扎着要爬时,又是一刀鞘,打得她彻底趴地上动不了了。

副枢密使柳权拿眼看着神策军上骑都尉胡信,以目示意要他动手。胡信却理解错了,兴奋地上前讨好道:“听说刘瞻明里廉洁,实际上却手黑得很,这些年也不知攒了多少银子。柳公公,我们,嘿嘿,我们能跟着喝口汤吗?”

这个传闻柳权也听到些,也不知真假。此时胡信提起,不由也呵呵笑了起来,拍着胡信的肩膀道:“好说,好说,有咱家一口肉吃,少不得留口汤给你们尝。”

“多谢公公!”胡信连忙乐呵呵大拜。

胡信点着军士就要搜刮,柳权又将他召了过来,悄声吩咐道:“不过,首要的,还是要找到那块帕子,那才是泼天的富贵!”

“是,是,是!”

胡信连连应着,叫一个军士看着刘沁,便簇拥着柳权,领着其余的军士在刘府搜刮起来。

。。。 。。。

刘府动静极大,周围的邻居们都被惊到了,派人出来看时,听得“神策军”三个字,都吓得大气不敢出,偏生男主人们还在宫里,这么大的事,没人敢做主,只能瑟缩在自己家里,惴惴不安地念佛祈祷。

今日皇帝受册,仪式午后就结束了。只是宫里定了傍晚大宴群臣。

酉初,群臣就陆陆续续进了宫,酉时三刻宫门落了锁。

整个上都,六品以上官员,也就刘瞻因为出不了府没有进宫,还有就是韦昭度告假在家。

但此时的韦府安静得很,只韦氏祠堂有一盏灯火,其余都是黑黢黢的,人声一点儿也没有,似无人居住一般。

韦昭度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一动也不动,如若木头。

宫内,酒过三巡,乐声一起,舞姬一动,便将诸位大臣心中的惴惴不安扫荡了开去。劝酒祝祷,好不热闹。

皇帝李儇微眯着眼,睨视着舞池里的乐妓,偶尔扫过堂中诸位臣工。手里一杯酒接一杯酒地直往嘴里灌。

尚书台左仆射(从二品)孔纬看不下去,上前祝祷了一句,便劝道:“陛下虽正当盛年,这杯中物,还是不可贪多!”

李儇嗯了一声,却仍然一杯一杯不停。孔纬也无法,无声叹了口气,回自己座位。

谁知,皇帝越喝越急,一曲未毕,一壶酒已经没了。倒酒的婢女换酒壶慢了一些些儿,李儇突然暴起,拿着酒杯朝堂中就是一砸。

吓得舞池里的乐人舞姬尖声大叫,颤抖着跪趴了一地。

就是觥筹交错的臣子们也被吓着了,纷纷跪地,恭请圣上息怒。

李儇“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众臣惶惶,偏生今日韦昭度和刘瞻两位宰相又没来,吵吵叨叨了一阵,也没个结果。

一直沉默的尚书台右仆射(从二品)杜让能站出来高声道:“既然陛下心绪不佳,我等也不便再打扰,还是告辞回府吧!”

众人皆称“是”,可要走时,神策军却“哒哒哒”地涌了进来,穿着铠甲,持着利刃,分排左右两侧,将诸位臣子围在了中间。

“诸位,诸位,”田令孜站在龙椅旁,高声劝道,“今日陛下受册,普天同庆,不欢而散实在不祥。陛下累了,诸位还是要替陛下尽兴才是呀。”

孔伟冷笑连连:“观军容使这么大阵仗,我们消受不起!”

说着就要往外走,神策军士却瞬时拔了刀。孔伟丝毫不惧,高声叱喝道:“怎么,你们还敢要老子的命不成!”

说着就往外冲,田令孜瞳孔一缩,门边的军士上前一脚将孔伟踹翻在地,继而拔刀一挥,孔伟胸前的衣服就层层裂开,直露出胸膛来。

孔伟气急,爬起来就要冲过去打人,被杜让能等人死死拖住。

“好汉不吃眼前亏!”杜让能劝道,将他重新按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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