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1 / 2)

“无事,只是出学堂时,一时不察,被人撞了。”

今日旬考后,按例要放假一日,有年纪小的,按捺不住兴奋,奔跑笑闹,也是有的。只是,崔邃向来一骑绝尘,父亲又在义武任官,族中子弟,无论大小,并不敢在他面前放肆。今日之事,只怕多与刘沁有关。

虽约莫猜着了,但孩子们的事他们也不好插手,崔邃不提,便装不知道。

好声嘱咐一阵,又让人拿了药,当场将伤处处理了,这才让他和刘沁离开。

“这孩子,年纪这般小,难为他能够如此宽仁!”崔邃离开,崔玙忍不住赞了句。

崔璪笑了,却摇头表示不赞成:“小十聪敏有智,进退得度,宽仁是有的。但这事,吃亏的肯定不是他!”

崔玙见他一副算定始末的样子,笑着揶揄道:“怎的,四兄如今已参破天机,未卜先知了?”

“此事,五弟看着好了。”崔璪故作神秘,倒真吊起崔玙的兴趣了,要再问几句,崔璪却转了话题:“阿迢所议,五弟想得怎么样了?”

崔迢来博陵,自然不单单是护送刘沁,亦有事与家中长辈谋划。只是此事牵涉很大,崔璪崔玙没有立即回复他。

一提到这事,轻松愉快的气氛就顿时散了,崔玙不由皱眉,不悦道:“二兄家那小子,自小胆子大。没想到他儿子,胆子更大!”

“我看此子甚佳。胆大心细,又善机变,太平盛世里看不出,如今这世道,或可有番大作为,也说不定!”

崔玙连连摇手:“我崔氏礼义传家,书香门第,忠孝之名累世。若是因他一人野心,让祖宗蒙羞,家族倾颓,我负不起这个责!”

崔璪见他毫不留余地,知不可改。轻叹了声,不再多说。

崔迢提议,有胆魄,也有创见,又加之刘沁正在崔氏,此事可行性不低。若是成了,崔氏在他们手里,定可开创一代奇迹,打开新的局面。

可若是败了,那就是崔氏千古罪人,崔氏自此,只怕再无翻身之日。

又兼,崔玙在博陵多年,族中男子向来以他马首是瞻,崔璪虽为兄,族议起来,胜算不大。崔璪虽觉可惜,也无可奈何了。

……

崔璪思谋不定,煎熬难受之时,崔邃已直接爬上了刘沁的床,躺着呼疼不已。

刘沁气极,一个将《礼记》倒背如流的人,怎的这般无礼!

但偏生,崔邃又是为了她的事受伤的,让她一腔郁闷与嫌弃也只能暂时压下。由他闹去,自取了书去窗下看。

待到日影西移,书上字迹不清时,这才察觉到天黑了,已是掌灯时候。看向床上,崔邃斜卧在床边,一只手撑着头,似正看着她。走近时,才发现眼睛是闭着的,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睡熟了。

刘沁将床头的灯点燃,昏黄的光撒在他脸上,让他的眉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嘴角微微翘起,显得柔和恬淡,文质彬彬。

这让刘沁大吓了一跳,生出一种陌生的错觉。

将这些莫名其妙的情愫打散,刘沁上前推了推他,嚷嚷道:“回去睡啊!”

崔邃翻了个身,转到床里,继续安眠。

“喂,你这样,我睡哪?”

崔邃抬起右手,反手在身手的空地上拍了拍,示意她睡旁边。

“……”

刘沁抬脚,真恨不得跳上去猛踹他几脚。但理性让她控制住了愤怒,出门去将遥知叫了过来,遥知单纯以为崔邃睡了,与刘沁告了歉,便将崔邃背走了。

谁知,才出门,原本睡得极熟的崔邃就醒了,从背上跳下来,就给了他几脚,踹得遥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倒是刘沁,在屋里哈哈大笑得直抱肚子。

遥知这才约莫砸出点味来。

......

第二日,不上学。但崔邃照例一大早就带着早餐过来了,催促着刘沁速度快点,他要带她出去玩。

玩,刘沁是喜欢的。但是和崔邃一起,她摸了摸己的小心肝,没这胆。

“你和十一去吧,好不容易空闲一天,我要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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