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告捷(1 / 2)

李克用冷冷逼视,李存孝扛不住压力,屈服了:“我刚出城门,就遇到王妃单骑飞驰,害怕出事,所以过来禀告义父。”

“你就没拦着?”

李克用跳脚,一个一个,都不动脑子的吗!

“拦,拦了。”李存孝怯退两步。见李克用飞跑,他顿时急了,忘了恐惧,追在后面劝道:“义父,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她还是落落的亲母,您别……”

话未说完,李克用回身一瞪,李存孝连退数步,双手俱摇:“我什么都没说!”

李存孝在前面带路,一行人飞马朝城外赶去。彼时,刘氏正被李存孝亲兵拦住,无论她如何厉声,这些人就是不让开,气得她发颤,却又毫无办法。

李克用赶来,李存孝不敢围观,告辞一声“我去军营了!”就带着扈从跑了。

潞州反叛,李克用派他领军一支,务必赶在天子大军来前,将潞州拿下。如今已经耽误了些时间,他得飞奔了!

“夫人这是干什么!”李克用绞着双手,急得手足无措。

刘氏侧身,不愿看他。

李克用哄道:“那些人,任凭你发落,可好?”

刘氏没有接话,良久,幽幽叹道:“十多年前,你随父亲入京述职,策马惊我车驾……。往事历历,不曾想,物是人非。”

“我……”李克用说不出话来。

十多年前,李克用跟随父亲入京,于酒馆窗前瞧见了从玉石店出来的刘氏,新生爱慕。他胆子向来奇大,直接下楼翻身上马去追,边马彪悍,横冲直撞,刘氏马车受惊,车夫不能节,闹市飞驰,惊得刘氏和侍女在车厢内连连尖叫。

李克用绳索一套,愣是将发狂的马死死拽住,勒停马车。

彼时,刘氏从车厢内出来时,鬓发稍乱,长长吁了口气后,她仰着脸笑着向他致谢,疏朗豪阔,就如阳光下的河水,清亮明媚。

她曾红裙策马,与他在草原上自在奔驰。

西窗疏影里,他们也曾细声密语。

后来,似乎就没有后来了,不知从何时,越来越疏远,越来越疏离。

“你后悔了吧?”他不想问这个,却偏梗着性子,问出了这句该死的话。

沙陀族的人在婚姻上很简单,觉得喜欢,娶她就是。李克用撺着父亲去刘家提亲,刘瞻耐心地听他们说完,不置可否,客客气气送他们出去。

前后半个月,眼见着不得不离京时,刘瞻仍在打太极。李氏父子这才回过味来,刘瞻看不上他们!

“没有。这十数年,看你仗剑杀敌,建功立业,妾与有荣焉,从未懊悔。只是,容色既衰,受人憎恶,为免难堪,妾请自去,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刘氏哽咽,泪水盈面。

李克用将她死死抱住,似乎稍稍松些,她就会飞了。

“乔乔,不要说这样的气话,我们结发夫妻,怎是她人能比?”

刘氏不吭声。

“好歹看在落落份上好吗?你走了,他怎么办?”

刘氏抽噎,却决然道:“他已长大,是野狼还是狗熊,全看他自己!”

李克用一把将刘氏打横抱了,豪言道:“不行,他乃我李克用嫡长子,将来要袭承我衣钵,继承我伟业,怎能只靠自己!我得支持他,你也得支持他,所有人都得支持他!”

说罢,跳上马去,抱着刘氏扬尘回府。

回去后,李克用终究没有一查到底,只砍了校尉。刘氏听闻后,没有再追究,也没有再闹。

这件事,似乎什么风波也没有掀起。但府里的人,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同:郡王不去曹氏的院子了。也明言禁止府内再议论相士之言。

秋七月,张濬领王师驻于晋州阴地(地方名),李克用部康君立以兵拒之。

朱全忠乘此,遣大将葛从周率千骑入潞州,又令张言攻泽州。泽州李罕之告急请求救援。李克用调李存孝率骑五千援救。

起初,汴人攻击泽州时,在城下向李罕之高呼:“相公(尊称,丞相)常侍奉太原,轻率地舍弃了大国,现在,张丞相围攻太原,葛将军已经占领了潞州,十日之内,沙陀人就没有洞穴能够藏了!”

李存孝到泽州,听闻此言,怒发冲冠,当即选精骑五百,绕着汴营大喊:“我,沙陀族求洞穴居住的人,等着你们的肉来喂食军队,让肉多的出来战!”

汴将邓季筠,是个骁勇善战的人,他引军出来与李存孝战。李存孝激励部众,挥舞着长槊率先攻击,一战就大败汴军,擒获邓季筠于军中,获马千余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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