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1 / 2)

最终,还是崔邃妥协了:“怕了你了!我去那边喝粥,远远的,可以了吧?”

刘沁欲哭无泪,明明是他不知分寸,动手动脚,却偏偏强词夺理,将自个儿安在受害者席位上,搞得好像是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一样!

粥是傍晚熬好的,一直温在锅里,揭开锅盖时,热气滚滚,应是小曼中途添了炭。

“哇,挺贴心嘛!阿沁,你对我真是越来越好了!”

刘沁气嘟嘟的,侧头斜了他一眼,没有和他杠,也不接受他的示好。

这招没用,崔邃换了话头:“长安如今情况怎么样?”

刘沁果然不好再闷着,答道:“挺复杂的,张浚、孔纬离开中央后,杜让能一家独大,皇帝虽然将韦昭度召了回来,想要制衡,但……”

果然,还是正事管用。崔邃暗叹,刘沁虽然理他了,他却高兴不起来。

崔邃:“但什么?”

刘沁:“不知道怎么说,两位宰相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崔邃急了:“说具体一点。”

刘沁:“看起来,两人观念似乎不合。曾互相掐乱对方的谋划,但都只是些小事,大的方面没有听说。”

韦昭度想要将刘沁送天子,西门重遂和杜让能明显不赞同,不轻不重,拦截了几回。西门重遂和杜让能想捉刘沁,韦昭度却将她护下来。从这些小事情当中,可以看出两位宰相意见不合,针锋相对。

但,杜让能和西门重遂明显有用兵倾向,韦昭度对此,却无任何反应。

杨复恭就要回长安了,两位也没有明显动作。

倒是外番朱全忠攻占宿州,上表天子,建议令徐州节度使时傅换驻防。天子接受了他的上谏,封时傅为太子太傅,调回中央,令中书侍郎平章事刘崇望前往徐州接防。

“能够站到那个位置上,哪个不是成精的狐狸。阿沁就没有请教请教六兄?他身处朝堂,又极具野心,只怕研究这些宰相们很久了,看法和观点,必然精准。”

刘沁默然。崔远将她当妹妹看,只想她安恬度日。刘沁也不愿意将崔远牵扯到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来,是以,二人见面,只聊家常,不涉朝政。

崔邃:“阿沁,盲打可不行。哪怕是地方,也得先拜城隍,更何况在天子脚下。”

刘沁默然,暗叹了口气。政治上,她还是太幼稚了,总想凭借一己之勇,痛杀落水狗。但,她也很无奈,父亲虽是两朝宰相,但出身寒门,没有根基。虽然有些旧友,可同昌公主之难,知己凋零,朋友四散。

如今在位当权的,无论杜任能还是韦昭度,都是高门出身,张濬出身虽与刘瞻相当,但他走的杨复恭的门子,与刘瞻完全不一路的人……

她一个孤女,又能去找谁相帮。

崔邃见她愁眉不展,将碗放了,起身上前拍着她肩膀安慰:“没事,这不我来了嘛!”

刘沁抬头,给了他一记白眼。他,出身高门不错,但年纪小,又无官无职,父亲也不在京,可以做什么!

太过自信!太过狂妄!

崔邃笑而不言,又回桌边舀了碗粥,悠悠:“多说无用,你且看着就是。”

两人聊着,已是辰初了,窗户已大白,隐约传来小曼起身的响动。

又喝了一碗粥,崔邃元气满满,美美伸了个懒腰,他与刘沁说道:“如今多方均在试探你,你这几日还是躲在暗处为好。这里是我父亲当年购置的宅子,很安全,你安心住着就是。至于明面上需要打探的事,我来办。”

“你?你不要乱来,你父亲如今远在义武,可护不到你!”

旁人都说她胆子大,闯天闯地浑不怕。可在崔邃面前,她那点儿胆,真不算什么,这家伙简直没有不敢做的,只有旁人想不到的。朝堂里哪个不是成了精的?掌权的那几个更是千年的老狐狸,他一个毛头小伙子,能讨得好?

“不用担心。”崔邃起身,走到床边,便开始脱衣服。

刘沁只道他睡得还不够,要再睡个回笼觉,便连忙套上袜子、鞋子,躲了出去。

西厢厨房里,老郭烧火,小曼麻利地下着面条,忙得飞起。杳杳炊烟从烟囱里袅袅朝空中飘去,醇和的面汤则透过虚掩的柴门灌满了院子,弥散开去,竟然将后院里的人惊醒了,三三两两说说笑笑,嗅着面乡寻来。

“好香啊!”

“天啦,家乡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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