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伯笑呵呵望着面前这一对儿璧人,绝对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黎兵张大了嘴,怔怔的望着勇伯发呆,那颗小心脏剧烈的颤动。吴梓欣目光似火,精致无暇的脸上刻满了愤怒,性感诱人的红唇轻轻启动:“他怎么会是我的男朋友?这种肮脏的男人就是一流氓,看到他就有种反胃的感觉。”此话一出,勇伯愕然的望着吴梓欣,又瞅瞅黎兵,顿觉自己这个问题不该问,乱点鸳鸯谱导致小姐生气。重重咳了一声:“那个,我先领这位疯老弟去换套衣服,你们先聊着。”勇伯迈着蹒跚的步伐朝四处张望的疯傻老伯行去。两人默不作声,各自想着心事。沉寂了一阵,黎兵站起身:“吴大小姐,我既然这么肮脏,那你为何还要勾引我?”“我几时勾引你了?真是好不要脸。”黎兵无声的笑着,慵懒的道:“也不知是谁跟苏静文斗嘴暗发着毒誓,原来这都是不作数的吗?”他爆出阵阵大笑,迅速朝屋外奔去。吴梓欣阴沉着脸,桃花眼左右环视,抄起茶几上一件玉制工艺品,狠狠掷向黎兵的后脑。没有听到响声,更没有痛苦的呻吟,只有黎兵的笑声。“吴小姐,谢谢你的礼物,我会记得这一刻的。”黎兵望着手里的玉制工艺品,仔细打量竟然雕刻着一位女人的头像,神态五官颇似吴梓欣。“你是小偷,快把东西还给我。”吴梓欣急的泪水打着转。“走喽。这个礼物是你送给我的,可不要吝啬。”黎兵亲吻着玉制品,飞快纳入怀中。吴梓欣却出奇的平静,望着落荒而逃的身影,目中的泪水如秋天的晨露玲珑剔透,滴落至地面发出籁籁之音。黎兵奔到大门外,粗重的喘息着,想起吴梓欣的表情,他竟然得意的笑着。路过夏倩家门前,他情不自禁望了一眼,正看到一位五十多岁男人,独自一人擦拭着玻璃。黎兵停好车行进院内,他依稀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苏静文称他为“阮伯”,他也毫不犹豫的喊了一声“阮伯”。阮伯回身望去,见是一位陌生的青年,正了正花镜仔细打量了片刻:“您是苏小姐的朋友?上次来这里找我家小姐的可是你?”“阮伯好记性,我上次确实和静文来过此处寻找夏倩。”黎兵暗道:“这位阮伯的记忆力可真好,上次我并没有下车,只是匆匆一瞥,他便能认出我。”“小姐找到了吗?这孩子很顽皮,从来也不回这个家。”阮伯叹了口气,继续擦着玻璃。“她在乡下的姥姥家,您老就放心吧!”黎兵上前接过玻璃刮,主动帮着阮伯擦玻璃。“年轻人,谢谢你啦!”“阮伯客气了,我碰巧路过,见你一个人擦得很吃力,所以我便帮帮你。”阮伯喟然长叹:“人老啦!腿脚也不及你们年轻人。”“可是年轻人也有老去的一天。”“你这年轻人是在安慰我。”阮伯很久没有这么笑过,满是沧桑的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阮伯,你的儿女应该以你为荣,勤劳的人都值得尊敬。”黎兵边擦着玻璃边笑着。阮伯的笑声戛然而止,深邃的目光中透着哀凉,沧桑的脸上满缀着痛苦之色。一阵微冷的寒风掠过,吹在阮伯的身上凉在他的心底。黎兵见身后迟迟无声,停下手中的活儿。回眸望去,阮伯背身在水桶内不断的洗着毛巾。这道孤凉的背影里不知隐藏了多少辛酸和泪水,以及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两人忙了一阵,玻璃擦的光可鉴人,黎兵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笑道:“阮伯,您看玻璃擦得是否合格?”“不错,辛苦你啦!”“不辛苦,平日里也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偶尔体验一次也是蛮不错的。”阮伯开心的笑着,桶内的水被他倒掉,舒了口气:“中午还没吃饭吧?”“没呢,一会儿还有急事,先不吃啦!”“进屋尝尝阮伯的手艺。”阮伯望着面前这位青年,发自内心的喜欢。也许是一个人孤独的生活,骤然碰到一位可以说话的人,内心压抑已久的孤寂在这一瞬间彻底消失。“谢谢阮伯的好意,我真的有要事,先走啦!”黎兵做着“拜拜”的手势,不理睬阮伯的呼唤,跳上爱车风驰而去。想一想今天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他心中暗暗高兴。吴梓欣的玉容浮现在眼前,他说不出对这位大小姐究竟是爱还是喜欢,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并不讨厌她。从怀中掏出那个玉制的工艺品,仔细观察,这是一块如鸡蛋大小的玉石,雕刻着吴梓欣的五官栩栩如生,就连那一头烫着大卷式的发型也雕刻的惟妙惟肖。黎兵轻柔一笑,将玉石摆在风挡处,心无旁骛的驾驶着车子,下了高架桥后,直接奔郊区绕行。郊区这条路段可以说非常乱,以前的“飞车党”总是埋伏在这一路段,打劫那些过往的车辆,苏静文曾在此处亲身体验过一次,若不是黎兵及时赶来,后果将是不堪设想。黎兵望着前方横在路中间的车辆,喃喃道:“每次走郊区都会遇到一些麻烦,看样子得活动活动筋骨。”他主动将车子速度降下,只见道路上横着三辆没挂牌照的商务车。阵阵漂移的声音响起。黎兵透过后视镜望去,后方三台轿车很专业的横向漂移将他的退路封死。黎兵暗道:“妈的,车子刚修好就遇到麻烦。不知是什么人,居然用这么大的排场来搞我。”商务车内纷纷跳下手持凶器的青年,望着整齐划一,清一色的砍刀,黎兵悠闲的燃起一根烟。这二十多人都是黑色西装、黑色皮鞋、戴着墨镜,甚至就连砍刀的颜色也是乌黑。后面轿车内同样走下十多人,装扮都一样,前后夹击朝黎兵行来。“妈的,这是拍电影呢?今日谁要是敢碰我爱车,老子非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黎兵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