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润烧得昏昏沉沉的,眼皮子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依稀记得被人背了起来,是金铭吧?
可此刻褚润只觉得这人的身躯如此柔软纤细却又温热有力,他被稳稳地托着。
头搭在这人肩膀上,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不是熏香,也不是花香,是一种暖暖的味道,莫名的,有些好闻。
他真是昏了头,褚润彻底失去意识前迷迷糊糊地想,金铭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
魏仪安一路背着褚润,她一步一稳并不算颠簸,只是贴近她肩颈呼出的鼻息和温度让她不得不加快脚步。
这人烧得蛮严重,看着病病殃殃的,这身体素质太差的话,病了最怕被耽误了,更何况这是古代,感个冒伤个风救治不及都有可能会丧命的。
附近最近的薛记医馆在东街东头。
此时正是黄昏,街上也正热闹,于是许多人便看见一个娇滴滴的娘子背着个姿容俊美的男子健步如飞进了薛记医馆。
一进去,里面排队问诊的、抓药的,竟是人满为患。
且多是老人孩童,咳嗽声一片。
医馆里坐堂的大夫忙得茶都顾不上喝一口,小厮伙计们也脚不沾地的。
但只有褚润是烧得神志不清的,魏仪安喊了一声“大夫!这儿有个高烧昏迷了的!”
有人见一个女子背着个男人来看诊,估摸着病情危急,便好心让他们个躺椅,又帮忙把人放到上面。
坐堂的大夫这会儿也过来查看褚润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