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大夫顿了一下,而后捋着胡子呵呵一笑。
那药最终还是小伙计很有眼色地接过去喂了褚润喝下。
金老头这会也到了,自是对魏仪安表示一番感谢。
后面的事就不该魏仪安管了,她果断地告辞了回家去。
到了家,金婆婆正在魏家这边哄着哭得停不住的豆豆。
哥俩先后醒了,咕噜爬起来找了一圈却没看见魏仪安,豆豆忽地就哭了起来。金婆婆和瓜子怎么也哄不好,但也不能放他出去,只能任由他哭。
于是魏仪安刚到家,豆豆便飞扑过来抱着她的腿,小脸上还挂着泪珠,水汪汪的一双眼睛委屈地望着魏仪安:“娘——”
“娘有事出去了一下,这不是回来了吗?好了,不哭了,我们豆豆最乖了。”魏仪安抱起他,拍着背哄道。
豆豆满是泪珠的小脸立刻破涕而笑,只是方才哭得久了点,此时抽噎个不停,还不好意思地把脸贴在魏仪安的肩膀上,紧紧搂住她的脖子不肯松手。
这模样也是好笑。
金婆婆焦急的目光也探过来,魏仪安又把医馆那边情况仔细说了一遍,金婆婆听了便也稍稍放了心。
“魏娘子,方才可真是多谢你了。辛苦你了,快来喝碗茶歇一歇,暖一暖身子。”
金婆婆拉着她进屋坐下,又端上一碗热茶。
魏仪安接了温热的茶碗,抿唇一笑:“婆婆,您客气了,我们家初来乍到承蒙您照拂,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况且您别看我这样的身量,我可是有劲儿呢。”
金婆婆勉强笑了笑,“你这是有福气又是个热心肠,”说着又唏嘘道:“我也实在担心,我们家哥儿这身子也是……唉。”
这语焉不详的,魏仪安宽慰了几句,也没刨根问底去八卦什么。
想来明眼人一看也知道那男人是个体弱多病的,知道就行了,倒也不必哪壶不开提哪壶。
送走金婆婆,瓜子才凑近了问魏仪安去做什么了。
魏仪安揉揉他的脸,“婆婆家的客人生病了,娘帮忙把他送去看大夫。”
瓜子“哦”了一声,神情也是恹恹的。
显然是睡醒了以后发现娘不在,只有他和弟弟在家的那种感觉很不好,让他心里不安。
但瓜子不是爱哭的性子,便只是耐心地安抚弟弟。
魏仪安做了晚饭哄了孩子吃了,继续在厨房准备明天出摊要卖的东西。
瓜子和豆豆在院里玩跳房子。
还是搬家的时候魏仪安打扫卫生,发现瓜子那有不少滑石子,她小时候常拿这东西当粉笔在地上画着玩。
魏仪安灵机一动想起那时候玩跳房子游戏,就给哥俩画了,叫他们蹦着玩,又能锻炼身体还能暖身子。
玩了一会天色暗了下来,哥俩又赖在厨房玩起扔石子。
趁着甑锅蒸玉灌肺的空档,魏仪安就带着哥俩一块玩。
第二日,魏仪安下了早市依旧买了菜回家。
供给酒楼的腌菜快没了,估摸着这两天也要来运货了。
她刚回来不一会儿,正搬了小板凳在井台边洗菜。
袁娘子带着孩子来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