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曹师兄,请坐,请坐,您也来接取任务么?”案几前的门生不过先天早期修为,显然认得刘达利,急忙恭敬的问道。“没必要了,给我记录一下天尊下级一号和二号任务吧。”刘达利微笑着点了颔首。“……?曹师兄,您要接天尊任务?”约莫三十来岁的先天门生大吃一惊,犹豫了片刻,低声道:“曹师兄,这两个任务难度很是高的,以前有几位天境后期的强者也接过,却全都失败了,其中有两位甚至陨落了,这两个任务挂在这里已经十八年了,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接过,您看是不是另换两个任务?”刘达利温和的笑了笑,对眼前这个先天早期的门生生出了几分好感,却摇了摇头,笑道:“没必要了,帮我记录吧。”说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转身离开。只留下那位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先天门生惋惜的轻叹一声,显然是极度不看好刘达利此行。正在此时,大殿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护法大人。”“护法大人您好。”“霍师伯您是来巡视么?”……正要从大殿另一侧一个直通山脚的大门离开的刘达利目光闪烁,止住了法度,转过头向不远处的正门望去。。.。大殿正门处,一身银色半甲,方面宽额,下颚上钢针般的胡须根根倒垂直立,眉宇间煞气极重的中年大汉在一众门人门生的蜂拥下,龙行虎步的踏入了龙目大殿内。豹子般冷漠无情的双目射出刀子一样的视线,缓缓扫过大殿,骤然,他的瞳孔猛的收缩,目中一缕凶光一闪既逝,随即将视线移向它处。刘达利嘴角露出几许讽笑,思索了片刻,转身便走。这飞扬嚣张的大汉恰巧就是与刘达利结怨的霍天彪。望着刘达利和许青寒逐渐消失的背影,霍天彪若有所思的冷冷一笑,眸子里闪烁着滔天的凶焰,也不去理睬一众拍马屁的门人门生,径直向十个交接任务的案几走去,恍如无意的询问了几个问题,这几个问题恰好都和刘达利有着关系。神剑门山腰上的梯道上。刘达利带似是带着半分无奈,又有半分讥讽的道:“许兄,我一时半刻也逃不了,何必这么跟着我呢?我到是无所谓,愿意跟着就跟着,就怕迟误了你的修炼的时间呐。”许青寒恍如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抱着胸,半眯着双眼,不紧不慢的跟在刘达利身后,每一步踏出,频率都产生着极其细微的改变,每一次频率的改变都毫无规律可寻,似乎即使是在行走间,他也在修炼着某一门秘技,绝学。刘达利转过身微仰着头望了一眼身后长长阶梯顶部的巍峨建筑,忽然耳朵轻轻一颤,止住了脚步,嘴角含着一缕淡然的笑意,负手而立,似乎正在期待着什么。许青寒眉毛一挑,凝神静听了片刻,了然的继续将眼帘半合,抱胸昂立。刘达利忽然心中升起了几分戏谑,笑着讥讽道:“许兄,现在看来,要有些麻烦了,不若把他们打发了,以许兄在门中的威名,威慑这些杂鱼鹰犬容易得很,也省得迟误了我时间?”哪知许青寒很是干脆的低冷静嗓子吐出一个字:“好。”这下子,到让刘达利露惊愕了,随即转颜一笑,心中到真对许青寒起了几分结交的心思,心头也在思索前世里许青寒的名字。想半天依然没有在前世的记忆里找到有关许青寒的半点信息,刘达利心中已经确认,这个许青寒,多半是黄金时代之前,就意外身亡了,否则以他现在表示出的巨大潜力和专注于武道的意志,至少也能成为前世百大天才中的一位,若有足够的机缘,即使成为八侯甚至于三王一类的人物也是极有希望的。而现在在他的记忆里,却找不到有关许青寒的信息,符合常理的解释只有两个,要么是是在黄金年代来临之前就意外身亡了,要么就是一直待在某个处所潜修。潜修不大可能,难道一次潜修就坚持了上百年?要知道他重生之前已经活了百岁了,也是没有听过他的大名。神剑门下山的路不止一条,刘达利与许青寒所走的路,是直接通往南山国最靠近卧龙山脉深处的路,而这条路也是神剑门的门人门生最少走的路,卧龙山脉的最深处绝对是古妖兽,甚至于灵兽纵横捭阖的乐园,整个神剑门中也没有几个人敢前往那里。“嗖嗖嗖。”不过片刻,十八条速度极快的血红的身影从山顶处直掠而下,径直向刘达利二人冲来。这十八名身着血色劲装,面戴修罗面具,手执两尺直剑,身上散发着浓郁血腥气息的武者仿若地狱中执掌刑罚的狱卒,森寒,冰冷中透着刺骨的规矩,权力的味道。恍如他们天生就是操控他人命运,设立规矩,一言可以科罪的高上存在。“天罚堂执行任务,不相干者,立刻滚蛋,否则视作同谋。”其中一名血衣人声音艰涩,好象是不知几多年没有过话了,声音都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不含半点感情。一晃眼的时间,十八名血衣武士就将刘达利与许青寒包抄了起来,十八人彼此之间的位置隐约透着一丝丝玄妙的味道,有种阵法的感觉,只要包抄中的人有任何异动,立刻就能合十八人之力,发出雷霆一击。许青寒不带半点感情的目光,简直比神兵利器还要锋利几分,扫在血衣武士身上,让这些飞扬嚣张惯了的神剑门执法者都有点不自在,那种俯视凶狠的气焰都为之一乱。刘达利瞥到许青寒身上升腾起的巨大战意和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徒然皱起了眉头,刚一张嘴,正要出口阻止许青寒。许青寒却恍如预料到了刘达利要阻止他似的,不待他的话音出口,舔了舔嘴唇,吐出两个字:“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