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十八名血衣武士身前,同时呈现了许青寒的身影,就如同他一下子分化出十几个兼顾一样,十八名血衣武士没有半点反应,只能觉察到眼前一花,一个战意冲天,面目冷酷的青年已经近在咫尺,惊骇下,甚至都来不及动一脱手指,便感觉到身体各处爆起了惊人的痛楚。刘达利无语的看着周围十八名血衣武士周身同时喷涌出的数百朵细血花,苦笑着摇了摇头,望了一眼已经回到原来位置,继续抱胸而立,恍如都没有动一下的许青寒,轻叹作声:“这下麻烦了,霍天彪这个烂人,还真是阴狠,居然鼓蹿起天罚堂的人来找麻烦,只要对他们动了手,就算跳到大江里都细不干净了。”十八名血衣武者极为硬气,即使每一个人全身都被许青寒刺了十八剑,周身多出十八个其实不致命的血洞,竟哼也不哼一声,只是瘫倒在地上,身体不竭抽搐着。这十八人,每一人都是先天早期的修为,自然不成能是许青寒的敌手,可是,先天境界的武者,生生被训练成这样,足可见神剑门天罚堂的强大。许青寒闻言冷哼一声,简练的道:“我动的手。”刘达利超强的灵觉敏锐的感应到山顶上,三道极强的气息正以惊人的速度向这里赶来,淡淡一笑,身上骤然爆发出直冲云霄的气势,磅礴如狼烟的无形血气从头顶涌出,覆盖了半天天地:“许兄,这是我霍天彪的个人恩仇,无论我动没脱手,他都一定会栽到我的头上,也罢,这次我索性狠狠的立一次威,也省的一些阿猫阿狗不长眼睛,胡乱招惹到我的头上来。”眸子里一缕冷色逐渐浓郁,他心中明白,若不想束手就擒,被霍天彪设计和天罚堂呈现了争斗,事情只会越闹越打,恐怕连门主甚至一些闭关的太上长老都要惊动,此时唯一的体例就是以绝对的实力狠狠威慑。以刘达利两世的经验,如何看不出来,这天罚堂在神剑门内只怕是势力滔天,天罚堂的门生可以如此嚣张嚣张,一定是背后有着门中高层的鼎立支持,否则嫣能这般?“呼……呼。”惊人的三道破空声由远及近,当头一人,人尚未至,闷雷一样的滚滚爆喝已经传来:“两个畜生,敢动本座的人?狗胆包天,狗胆包天立刻给我跪下,自废修为,恭恭敬敬给给每一个血衣罚士磕九个响头,然后随本座到天狱的分尸台走一遭。”“找死,找死,霍护法,的对,这两个畜生认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本门内如此嚣张,公然对本门执秘诀生脱手,还将他们重创,死罪,死罪,无可赦免的死罪,任谁也不克不及向他们求情,他们必须死,必须死。”稍落后半个身位的阴霾强者脸上展露着熊熊怒火。最后一名面上带着几许得色的正是刘达利一入门就和他结怨的护法霍天彪。随着轰的一声,天罚堂二三两位首领居高临下的落到汉白玉台阶上时,地面颤了颤,脚下的汉白玉台阶呈现了蜘蛛一样的龟裂。“曹纯修,许青寒,你们两个狗奴才,不要以为自己是什么天才,就能在本门内飞扬嚣张,像你们这样的天才,本门中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自持有一点微末之技,就不将本门规矩放在眼中了?分明就是中山之狼,得志便嚣张跋扈,如今天罚堂二,三两位首领亲至,还不立刻跪下磕头认错?否则本护法即使想为你们求情免去一死,也是不可能的事。”冷眼看着霍天彪满意的厉声呼呵,刘达利捻了捻耳帮垂下的一缕鬓发,卷在指上,轻轻吹了一口气:“三位不筹算给曹某一个解释的机会么?”“解释?好,本座就给你们解释的机会,立刻自废修为,随本座到天罚堂的分尸台上解释吧,解释的清楚,不得本座大发慈悲,还能饶你们一命,解释不清楚,哼,立刻就要被活生生寡上三千刀,分尸而死。”眼睛狭长,煞气冲天的二首领声如雷鸣,厉声呵斥。“不错,动手之人是我。”许青寒忽然从旁边站了出来,冷冷盯着三人。天罚堂两位首领,修为皆已至天境后期,尤其是二首领已经达到了天境后期巅峰,距离天境大圆满也不过半步之遥,实力惊人。相比之下,霍天彪天境中期的修为,反到不算什么了。“许青寒,其中原由,二位首领自然会向这里的十几位血衣罚士问个清楚,不管是谁的罪重,你们二人皆有罪,动手者,依照本门规矩,死未动手者,不立即倒戈相助,亦为重罪,当废去修为,丢入卧龙山脉,生死由天。”霍天彪冷笑着宣布神剑门的门规,凶狠的盯着刘达利。“本座问你们,究竟是谁动的手?”天生长着一副阴霾面相的三首领冷冷盯着十八名已经止住了血,正在运功恢复的血衣罚士。其中一名修为略深,看似是首领的血衣罚士见霍天彪向自己使眼色,一指刘达利,艰涩的道:“回禀二首领,三首领,动手者就是此贼。”“证据已经确凿,曹纯修立刻受死。”三首领阴狠大喝,身体暴起,如同一条饿极的猛虎,直扑刘达利,一条好似直挂九天的银河剑气,宛若匹练,遮天掩日的径直向他头顶斩来。“好个证据确凿,好个蛮横的天罚堂,好个指鹿为马,天罚?我呸!!!”刘达利怒极而笑,对着狂暴的直扑而来的三首领一口快唾沫吐出。一口唾沫飞出,比之横贯虚空的流星还要快上三分,比之奔涌而下的雷霆还要浩大势重。闷雷低炸声中,刘达利一口唾沫吐出,狠狠将三首领这杀气卷银河的一剑击得独霸不住远远偏离了标的目的,强悍的剑气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白玉阶梯上斩出一道长百米,深六七米的巨大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