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
哈罗猛地直起身体，斩钉截铁地说：“龙骸无法收纳，龙族不能被空间折叠与包裹。所以，卡塔罗的尸体必定是在这个世界某地藏着。”
“我已经找到了几块龙骨，但还不够完整。”
它的反应有些延迟。
陆尧说出口后，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云中寺的龙尸被云毳客埋在沙漠底下，也是因为这个特性。
哈罗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差点被你给绕进去了。我哈罗也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怎么会犯这种常识性错误。”
陆尧觉得也是。
那么，哈罗滞留人类世界，看来还有别的原因。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与卡塔罗的决斗！”
同时，祂也能感知到蚕丛的大体方向。
如此看来，人类流传的部分神话是具有一定参考的真实描述。只是这些描述经过漫长时间的口口相传与删删改改，不少与最初版本已经有了很大偏差。
“我只能告诉您，不是。其他不便透露。”
“那么以后如果你有意愿，随时欢迎过来。”
谈及冥界细节，它口风很紧。
“我感觉，蚕丛可能已经被抓了。”
这也从侧面表明，新一代蚕丛的确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
陆尧又问：“你之前说，必须在冥界大门有职位和命令，才算是塞柏拉斯，你觉得你还是吗？”
哈罗撕咬了两口排骨，尖牙啃得咔嚓作响。
陆尧抛出橄榄枝。
“它被一群人追捕，依我看应该是委员会的人。”
哈罗端正蹲坐在地，非常正式地说：“感谢您的看重与善意，不过这还是不可能的事。”
哈罗同样来自高界维，显然不受这一规则束缚。
“您请说。”
陆尧有些散乱的思绪终于清晰了起来。
“我有一些疑惑。”
陆尧想的是。
事实上，在寻找红龙一百年无果后，哈罗就决定返回冥界。一时半刻也无法凑齐红龙的尸骸，而这次哈罗已离开冥界之门太久。
“蚕丛请我帮它一个忙，让我来找到它放置的记忆，再带去给它。”哈罗凶猛地撕咬骨头，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
不同的是，红龙尸骸碎片散落在这个世界的各地，还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而蚕丛却彻底没有了痕迹。
陆尧提议：“既然你现在没事做，要不要考虑一下来我这里做事？”
陆尧听得点头。
陆尧好奇：“塞柏拉斯是「百臂巨人」的信徒吗？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群体？”
“哦，差点忘了。”
“在实宙里，规则压力会不断增长和固化，会将一切可视和不可视物都压缩到一个极限范围。”
蹭饭就蹭饭，还说得这么义正词严。
塞柏拉斯是负责戍卫冥界之门的专属群体。每两名塞柏拉斯都会守卫大门一个纪元，然后不断轮班，塞柏拉斯总计五十名。
也不用哈罗做什么，光是祂自身携带的冥界情报，以及看守冥界大门多年的经验，就是一个狗型知识宝库，对优化管理幽灵会很有帮助。
陆尧心想，算了，多张嘴而已。说起来哈罗也算是一位异界的落魄打工人，它没有被辞退，只是没人要。
“当然不是！”
陆尧隐隐抓住了一些什么：“那低界维也属于实宙的一部分吗？”
“为了方便行走，不引人注意，我以现在的姿态行动。”
和蚕丛分别，那位龙宿柱丛忽然就一动不动了。前不久，抵达陆尧所在的城市后，哈罗发现蚕丛的气息彻底消失了，就和红龙一样。
哈罗摇头说：“那是世界规则扭曲成像。您是启航者，肯定知道，如果跨入其他世界，越是强大力量的形象越是会被扭曲和隐藏，不论最终以什么姿态示人，都不是原本模样。”
“别说幽灵，我们塞柏拉斯本身适应力很强，但进入另一个实宙，都会受到全方面的束缚和削弱。”
“不同个体在世界规则投影下，成像也各不相同。”
“我全盛时期还是很强的，战力至少是现在的三倍，来这里之后弱了很多。卡塔罗过来的话，应该也是一样的。”
“众多变化的虚宙叠加组成了相对凝固的实宙。”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
陆尧开口：“按照人类神话与传说，似乎是以塞柏拉斯为原型，杜撰出了地狱三头犬这一形象，所以塞柏拉斯都是三头犬形态吗？”
哈罗不无骄傲地说：“我自冥界诞生，我终将会回归冥界，塞柏拉斯不会接受外来神明的招募与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