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许可后，哈罗被出租屋暂时收留，蜗居于门口的一个快递纸箱里。
对此它倒是不在意。在外流浪时连纸箱子都没有，尤其在冬天，这里比街头还是要暖和舒适很多。
入住当天中午，哈罗就叼着碗，正式向陆尧提出申请：“启航者先生，我要求上桌用餐！”
“您的使徒都在桌上用餐，我是一名正式的塞柏拉斯，在冥界与使徒地位相仿，我要求获得同等待遇。”
陆尧正在就着米饭吃土豆丝，被它这话呛了喉咙，赶紧接过伊莎贝尔递来的水杯，灌了一口润喉。
回过神，他看到哈罗已经被血骑士扼住脖子摁在墙上。
骑士毫无感情地说：“打扰大人用餐，该死。”
暴君也在一旁冷笑：“搞清自己身份，战俘没有资格提要求。”
哈罗努力张开嘴，还在申辩：“哪怕是俘虏，也有尊严。我要求获得我应有的俘虏待遇……”
伊莎贝尔对墙上的地狱三头犬说：“俘虏能得到什么，是看胜利者意愿。神明大人只对自己人给予待遇，可惜你不是自己人。”
“幽灵们只在途径的世界停留片刻，通道时间无法改变。您最好考虑一下，将通道节点布置在一些能吸引挽留他们的地方，或许有用。”
陆尧也再次拿起筷子。
居然是牛顿的导师。
血骑士的铁指上移，将三头犬上下颚死死锁住，让它的声音变成呜呜哀鸣。
哈罗继续说：“和淮南王这样的实践者不同，亨利是一个更加偏向于理论学术的启航者，他毕生都在研究触不到的超限区，以及设想超限区背后的造物主。”
哈罗点头：“有的。”
哈罗一脸感激：“谢谢您，伊莎贝尔小姐！”
“亨利不断启航神国撞击超限区理论上的界限，想要得出更多相关的证明，最终导致了他自身的衰弱和毁灭。”
小火开始收拾餐桌和碗筷。
哈罗用爪子挠了挠耳朵：“应该是纪元更迭带来的束缚，逼迫启航者要么离开，要么隐匿。”
陆尧用纸巾擦了擦嘴：“你的要求我听到了。不过权利和义务向来需要对等，尊重不是凭空给的，而是赢得的。”
“除此之外，还有时间制约。”
“淮南王想要在汉帝国推行举国进军虚宙，将虚宙以方术修行的形式装藏，暗地带了不少实宙的人降维进入神国……这让我觉得很不安，就离开了他的王府。”
“幽灵通过一个个世界的规则之力引导传递，会形成无形的规则通道，这一通道是在世界边界之外。也就是说，幽灵哪怕途径某一个世界，也仅仅会在世界外壁短暂停留，一触即走，就像是一粒小石头撞上一座山，立马会弹开。”
血骑士松手。
之前还痛殴落水狗的血骑士端了一张塑料椅，放在饭桌角落。
萨琳娜用餐都是浅尝辄止。她坐姿笔挺，抬手投足都举止文雅克制，就如她的外号一样，有着身居宫廷的贵族气质。
使徒们用餐的方式和风格各不相同。
陆尧忽然想起一件事。
陆尧听得饶有兴趣。
血骑士象征性将每一道菜都用叉子插了一点，从头盔塞进盔甲里，表示用餐完毕。
这个名字陆尧很陌生。
哈罗盯着碗盘，目光飘忽，仿佛陷入久远的回忆：“第一位启航者叫做刘公干，他是一个王族，后来很多人都叫他淮南王。”
哈罗听得狗眼一转，似乎想要说点什么。
用餐完毕，哈罗跳下凳子，回到门口纸箱，趴着睡了午觉。
她取下长有鹿角的白骨覆面盔，里面是一张人偶般的面孔。
与伊莎贝尔略显呆钝的少女气质不同，萨琳娜目光锐利，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感。
哈罗激动地嗷嗷叫：“我是塞柏拉斯！我是冥界之门的看守者！”
【是】【否】
这些情报的确很有帮助。
“唯一可能的办法，就是修改世界背后规则，将外部通道部分更改为经过世界内部，也只有启航者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