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秦善道两人欣然赴宴,迫不及待的样子让李佑等人一阵奚落,仿佛没见过世面似的,李宽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些年在京城虽是过得不错,也不曾日日笙箫,夜夜大宴啊!”
“既如此,那楚王还得多吃些才行!”李佑哈哈大笑,拍拍手十余位舞姬翩翩而来,在大殿中随着乐声而舞,李宽吃得津津有味,其他人嘲讽的笑容挂在脸上,李宽浑然不觉。
半个时辰过去了,李宽一边喝着美酒吃着佳肴,一边欣赏舞蹈,终于开口:“齐王,今日怎么不见王府长史令舅阴弘智呢?”
李佑笑道:“舅父有事忙了,我还真不知楚王与舅父相识啊!”
“不敢!”李宽谦逊的回答,让李佑很是高兴,曾经意气风发的那个李宽让他很是头痛,如今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小人似的,这让李佑很是高兴,“听父皇说,齐王府中还有另一人为长史,不知他在何处?我在府中多日,也曾受邀赴宴数次,怎么没见呢?”
“权长史回乡省亲了!”李佑笑容僵硬了,目光中流露出怒意,权万纪是他最不想提及的人。
“哦!”李宽好像不知道似的,无视李佑的遮掩,继续说:“这事我倒是未曾听父皇提及过!若是再不回来,我都以为王府长史权万纪死了!唉!……若是死了当真可惜啊!……”
李佑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碎了,目露凶光,一字一句的质问:“你究竟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李宽恭敬地回道,李佑刚刚平息的怒火陡然点燃,陡然间李宽又说:“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嘛!唉,主要是太实诚了,下次注意便是!”
“李赟,你找死!”李佑没能沉住气,咬牙切齿地瞪着李宽,李宽像是没事人似的,端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从容不迫的喝着杯中酒,微笑道:“人固然一死,只是死的人不知鬼不觉就太不值当了。”
众人觉得今日的李宽有些反常,李佑这个时候还听不出李宽是故意为之,那他就白活了,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惊得舞姬纷纷跪在地上,奏乐之人也慌忙停下来,空气中的气氛有些紧张。
“唉,陪你演戏这么多天确实有些累了!”李宽淡淡地说,“今日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且问你,权万纪是否已经被你所杀?若是你坦白从宽,或许还有机会……”
“杀了如何,没杀又如何?”李佑冷笑道,“就凭你们俩就想在我王府中耀武扬威?李赟,这里是齐州不是京城,天高皇帝远,就算是皇上亲临也拿我没辙。”
“众将士听令,立即拿下此贼!”李佑一声令下,埋伏在殿外的数十名将士冲了进来,李佑本就打算今日与李宽摊牌,说实话他厌倦了,李宽不慌不忙的神情让李佑十分厌恶,“今日你插翅难飞!”
李宽依旧从容不迫,坦然自若的喝着酒,望着李佑有些怜悯的说:“咱们是兄弟,何必闹得生死相搏呢?”
“谁跟你是兄弟?”李佑不屑一顾道,“就凭你这个孽种也妄想与我相提并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与你为伍乃是我的耻辱。既然你三番两次出言挑衅于我,那便用你的血来祭旗!”
李宽依旧不动如山,深深地看了一眼李佑,道:“你确定要执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