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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汉昭烈帝(1 / 1)

六月的初夏已经颇有些热,汗会自衣服里渗出,是有些许倦意叨扰,夜里着上一件外敞,顺手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顿了顿又搁置在桌子上,不知为何要喝这酒,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大抵算不得是个好人罢,白天昼夜颠倒,晴空月夜不理,万物与我都无关。许是有些多想,却对事业看的又十分透彻。总是不甘心失败罢了,心里又揣着事,又不喜辩。大抵是时间没到,机会没有出现罢了。倘若不是,我尽怎觉得十分平淡低落,想来应是知不足而奋进,望高山而远行的这一抹念头又出现罢。 杨海斌的那一句:兄弟们,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我们真的还能够东山再起吗?本来平静的心绪又渐渐被那一段豪言壮语的回忆悄然淹没了。我看着他发在群里的2022年的一些照片,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过往的画面,可事实上这一段掩埋在心底的记忆,早已无限远离了我的夏天。有人说,比回忆更遥远的是告别,如今回想起来,我距离创业的商海浮沉已经远了。 生活困顿常有,翻篇重启的勇气却不常有,在这样失眠的夜里,我常常也会生出些烦闷和焦躁,身体上的困顿不堪,精神上的焦虑无助,三次创业的失败,让我已经到了27岁,这些年的铩羽而归,败兴低落磨平了我青春的棱角和年青人无限机会的这一句话。 或许是自己的年岁渐长,或许是这一份工作忙碌所致,又或许是接受了目前生活的现实。夜深人静时,也会在想自己的人生顺序,是在哪一步走错了方向。 三英战群雄里面,杨海滨和陆文军两位创业合伙人在说着方案,说着别人能赚的钱为什么不能,找不到投资就想办法去拉投资,缺人才就去更高的高校招,高薪请,群里我也不敢说话,我真的还能够去做一次吗?有时候我在想。 因为每当站在喧闹的人群中,已经开始莫名的羡慕别人的成双入对亦或是一家三口,我会想到自我的荒废,会想到孤独一生,会害怕一无所有,而我的兴致似乎依旧还在不知疲惫的在这一片漆黑中跃动,丝毫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我时常会想起20岁的自己,尤其是在这样清醒的时刻。我终于长到了20岁的时候就羡慕的年纪,却又在20岁羡慕的年纪里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摩挲着7年前的自己。 理想和现实的龃龉,总是会无来由的让我生出许多困惑和焦虑。想了想,应该是得行。大江东去,去不尽昨日的离愁。千古风流,流淌着斯人的憔悴。江山如画可曾记得西湖画舫的琴弦雅韵。故垒西边,凋落了千骑卷平冈的万丈豪情。试一试?再用一年? 只是人在愉悦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去设想自己失败?想的大多数是有关未来成功的海市蜃楼,心里抱着一万分的期待和百分百的肯定会实现的。但“又失败”在发不出员工工资,上游公司结不上账,合作方上门催着债款,公司门一关的时候说出口,太简单了。 害怕还是2022年,后面我们曾如影随形的那些真言都在反向而走。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的那些天里,大家都再说,失败了,先把生活稳住吧。明年再来,我失声无言。创业二字真的难写,一面叫人心随朗月行,勇敢去;一面劝人冷月秋风雾水间,莫要画地为牢。在看到大势要来时,觉得自己抓住洪流尾巴时,公司扩大时,款项结下来的时间里,我们默契满分。人人多说自己应该是像汉昭烈帝一样,曾经我也拿自己比做他。但是语言很多时候真得很伟大,为我们掩饰太多的假象了。 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在这样热闹的夜里辗转反侧,依旧困顿,但心情却已然不似之前那般焦躁不安。因为我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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