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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难言之隐(1 / 1)

我马上问老太太:她是什么人? 老太浑浊痴呆的双眼逐渐变得尖锐,声音也陡然尖利:“她……她是怪物!” 她是怪物!!! 短短一句话在我耳边如炸雷一般!这四字我不是第一次听到,老许师父也称某个女人“怪物”。难道这个所谓张越之的老婆和老许师父所见的、也就是照片上的姑娘是同一人? 我连忙追问,你为什么说她是怪物?她怪在哪? 老太太咕哝半天,像没听到我话似的,低头格格笑起来,嘴里又不停念叨些听不明白的话。 申老头唉声叹气说,你们别为难她了,现在她就这样,一下清醒一下糊涂,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没办法喽! 大宝找出手机里的照片:“申老伯你看,张家嫂子是不是她?” 老申眯眼端详着,连连点头:“是是是,就是她,但照片上年轻些。” 我搬近凳子:“申伯,能不能把他们在这里的详情跟我们说说?” 申老头想了好一会:“应该是我家老三出生那年吧,是1980年秋天还是冬天,反正那天变天了,风很大,有点冷。你们不知道乡下地方那时没通电,又没什么娱乐活动,吃了晚饭没多久就睡了。刚睡下就听到有人敲门,门外站着的就是他们俩。老张告诉我,他们夫妻出差回家错过车了,想在我这里借宿一晚,还给我看了他大学的介绍信和工作证,我就让他们住下了。没想到第二天老张说他老婆不愿回城,很喜欢这里环境,想在这长住,问我愿不愿租房。刚好有房子有一边空着,加上……加上那时也缺钱,就答应了,于是老张去买了生活用品来,一住就是好几年。” “他们住了好几年,后来又为什么搬走呢?” “有一天老张突然找到我,说老婆发病了要回城治疗,干脆搬回去算了,房租本没到期,钱也不要了。我从庄稼地回来时他们已搬走了自己所有的东西,张家嫂子提前离开了,老张和我告别后也很快走了。过两年有次进城卖菜碰到过老张,他告诉我老婆已经不在了,我还替他难过了好久哩。” 张越之搬走估计就是遇到刘处长那天!我想了想又问:“阿姨说张家嫂子是怪物,你们挨着住,你没觉得她怪吗?” 老申瞪着眼说,呸!你当我是什么人,她一个女人独住,我怎么去了解?我可不是那种人哩。 一想也是,老申憨厚朴实,对一个独居女人即使言语过密也不太成体统,何况自己老婆还在身边呢。可眼下把我急坏了,老太太肯定知道他们的秘密,毕竟都是女人,私房话无意中透露些许说得过去,却偏偏老年痴呆了,要用什么办法才能问出来呢? 大宝插话道,老人家,阿姨后来也再没谈起过张家嫂子吗? 老申想了想:“好像有……有次跟老婆子扯闲话,她说张家嫂子得了什么怪病,别说没见过,听都没听过,一两年就要犯一次。我问什么病,老婆子却不肯说了,说怕我给人家传出去坏了名声,要给人保密的,我以为是妇人家的病就没再问了,也没往心里去。”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搬走不就是因为病发嘛,而且还没救过来,想不明白的是什么病会让人如此难以启齿,需要远离人群。张越之不是不负责任的人,能和老申一家住一起,说明这病没什么传染性,老申一家也没见得什么怪病。 我让他带我去张越之住过的地方看看,其实就是旁边破烂的瓦房。别看老申两老住在农村,其实他三个孩子都事业有成,看这装修考究的洋楼就知道不简单,只是孩子不能常年守在身边罢了。 瓦房如今破败不堪,张越之当年住在左边一进,近三十年过去,当年的痕迹当然什么也没留下,无可奈何转了一圈,我这才告辞离去。 离开前我给老申留了电话号码,万一听堂客说起什么来就打电话告诉我,他满口答应了。 回程路上,我对大宝说,现在可以肯定张家嫂子就是照片上的女人。老许师父说她是怪物,无独有偶老申的老婆也说她是怪物,宝儿,你说她怪在哪里? 大宝毫不迟疑,就是那怪病! 是啊,总算有点进展了,神秘的姑娘患有一种难言的怪病。可到底什么样的病不去治疗反要躲到乡间不敢抛头露面?张越之明明很早就认识她,却花一辈子时间刻意隐瞒她的存在,难道都是因为这病? “老林,你注意到时间没有,他们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是在1980年秋天!” “当然,那是张越之从罗布泊回来后不久,你觉得他们和罗布泊有关?别忘了,至少在1959年他们就认识了,那时离去罗布泊还有二十多年呢。” 大宝闭口不言,不管怎样我觉得病是关键,但究竟何等怪法却无法想象,我们一路无话回了图书馆。 经过传达室见里面坐着的是个陌生老人,我有些奇怪:“怎么老许不上班了?” 陌生老人告诉我,老许去外地孩子家过年了,年后不知道会不会回来,要是不回来,这兼差就算辞了。我有些失望,老许头怎么也算半个局中人,本来还能继续请教他,现在怕是难了。 回宿舍喊了两份外卖,将一瓶米酒在酒精炉上烫着,边吃边谈。这么久今天是最有成就的一天了,虽然离真相还很远,却好在不是毫无头绪了。大宝说,我有个想法想和你探讨探讨,一起参详一下。 我点点头,大宝说,一路上我梳理了张越之的人生轨迹,你看,像他这种名气不一般的大学者履历是无法隐藏的,但他却隐藏了两段,不,是三段历史,是不是这样? 我努力回想,没错,他隐瞒了罗布泊之行,隐瞒了身边一个美丽绝顶的女子存在,还有一个?对,他还隐瞒了自己的童年少年,仿佛来历成谜一样。他这三段历史有什么相互联系吗? 大宝接着说,我这想法有点荒谬,你看照片上女的最多不过二十,也许没有二十,但那时张越之三十四五了,我听说以前的人,十五六岁结婚生子再常见不过了…… 我哑然失笑,明白他意思:“你想说那是他女儿?一辈子不结婚是为了照顾孩子给她治病?既然不想结婚,干嘛要隐瞒有个女儿?而且要治病,更不该把人藏起来,而是要去各大医院吧?更何况这两件事和罗布泊有什么关系?……嘿!对了,裴儒林是生物病毒学家,他们之间的交集莫非和这奇怪的病症有关?” “对啊!我就是这么想,你看裴儒林在罗布泊考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许发现了和治怪病有关的东西,所以张越之也去了罗布泊,这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我摆摆手:“治病这假设我不说对不对,但你说他们是父女,有一件事就无法解释。还记得照片背后的字吗?赠越之留念。那是女儿对父亲的用词吗?就算想掩盖父女关系,称全名或张老师不也可以吗?” 说到照片的时候,一股奇怪的感觉又涌上来,我总觉得前些天梦里溜走的线索就在这张照片里,却怎么也抓不到。 大宝也觉得此路不通了,又换新思路去了。我说:“我先把这堆复杂关系用笔写下来,画张图,对分析问题有帮助!” 随手从桌上拿起一张A4纸,突然猛地站起,失声大喊,不好!家里遭贼了! A4纸上打印着一行粗黑的字:如果你们想知道更多,就去找欧阳唐。 我们马上检查门锁和屋内物品,没有丢失损坏,只多出这张纸。大宝凑过来看了一眼:“欧阳唐?他是谁?” 上网搜索一番后又告诉我,欧阳唐,也是历史教授,今年七十五,他不在本省大学任职,而是西北某大学,退休十几年了。退休后来了我们城市定居,和张越之来往走动颇多,他名气没有张越之大,所以知道他的人并不多。 这张纸的出现说明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些天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在暗处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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