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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四皇子贺枥(1 / 1)

这几日天热,御花园里连只麻雀都见不到,宫里人也都懒懒散散的。 汪芷年在东宫的榕树下放了个摇椅,手里的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微风吹起她天青色的裙摆,宛若湖中泛起的层层涟漪。同她一起的还有那只在成文殿遇到的小花猫,因为觉得它通人性就把它养在了东宫。汪芷年还给它起了个名,叫桃花。 夏日里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撸着猫,吹着风,再来上一碗浇满牛乳的雪花酪,吃起来那叫一个舒服透心。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乐意这么清闲的。比如贺标,起了个大早就出门不说,到现在都还没个人影。 忽然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汪芷年还以为是贺标回来了,不成想抬眼望去,来人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少年身着紫衫,眼角带笑,见到她后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嫂嫂。 来人正是四皇子贺枥。 与向来勤奋的贺标不同,贺枥从小到大最讨厌两件事,一是天临帝监督他读书,二是贺标监督他读书。 天临帝文化程度不高,对儿子们的功课却是十分上心。贺标一向勤奋,不用天临帝多费心。偏偏贺枥是个顽皮的,每次教育他,他都会振振有词地说,宫里已经有他大哥这个太子了,就不需要他再努力了。还说自己肯定不会跟他哥争皇位,只等着成年后天临帝封他做个闲散王爷,再给他一块钟灵毓秀的吉祥地做封地,每日带着王妃游山玩水去。 天临帝被他这番歪理气得不轻,但念在这是自己和孝慈皇后的亲生孩子,又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手里的木棍到底没落下去。 不过俗话说得好,当你不努力的时候,爹妈可能会吓唬你,哥哥是真的会动手。 自从贺标从天临帝手里接过了监督贺枥读书的这项艰巨任务后,贺枥每天都过着痛不欲生的日子。 让汪芷年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年端午家宴,其他人都已到齐,只差贺标与贺枥两兄弟。 门外一声巨响,贺枥闪亮登场—— 他被贺标揪着耳朵拖进了屋内。 孝慈皇后心疼小儿子,本想为贺枥求个情,奈何手心手背都是肉,又见贺标是因为读书的事责罚弟弟,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看到这一幕时,汪芷年心里只有一个感触,还好她哥不这样。要是她哥也这样的话,她肯定和贺枥当即成立反兄长联盟。 “嫂嫂,我大哥呢?” 贺枥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在东宫转了一圈,到处没发现贺标的身影。 “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汪芷年坐正了身子,声音还是懒散的,“你找他?” 贺枥朝她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听说我大哥要出宫,去松江。” 汪芷年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 “我也想去。宫里太无聊了,没有以前在宫外的时候有趣。” 皇宫再大,也不及在宫外自由。贺枥本就是贪玩的性子,又是在宫外出生长大的,有这样的想法也正常。汪芷年本不想打击他,可回忆起前几日在成文殿中场景,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那怕是难。” 贺枥的神情一下就变得怅然若失了起来,不过他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很快视线又被躺在摇椅上的桃花吸引:“哪来的猫?” “在成文殿捡的,觉得它通人性就留下来了。” 听她这么说,贺枥不免有些好奇。“怎么个通人性法?” “那可不能说。”汪芷年的嘴角泛起笑意,“说了让某个人知道该不高兴了。” 贺枥把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个遍,也没敢把这事往贺标身上想。 宫外一家装修精美的酒楼雅间内,贺标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一想二骂三念叨,是不是小芷想你了?”汪茂年说着端起印有翠竹黄菊图的白瓷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作为汪芷年的亲生哥哥,汪茂年同样对读书有着不勤奋的态度,又因不喜城中权贵,至今也没步入仕途。不过他对酒的要求一向刁钻,遇到好酒痛饮三杯,遇到不好的连碰都不碰。 除此之外,他也爱把自己关在书房中翻古籍、看医书,或者到民间为那些平民百姓问诊,日子过得倒也逍遥快活。 “天天见有什么好想的。”贺标说完也端起酒杯放到面前闻了闻,转手放回原处,“户部的案子……” “不知,不听,不参与。”汪茂年摆摆手,送出拒绝三件套。 刚到嘴边的话被贺标又咽了回去,半响,他才缓缓道:“那我们换一种说法,锦衣卫在郭府废墟中发现了三具面目全非的焦尸,无法辨别身份,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说起这个,汪茂年瞬间来了兴致:“若是能复原,倒是可以从骨骼的形状来判断她们的年龄,容貌就没有办法了。”说完又顿了顿,反问贺标道:“你不觉得古怪吗?郭备刚死,家中就起了这样的变故。这手法,像不像是在毁尸灭迹?” 贺标恍然大悟。 “那照你这么说,郭备也很有可能是被人灭口的?” “或许吧。”汪茂年不再多说,端起贺标面前的酒杯,“我更感兴趣的是那三具焦尸。” “这个好说,但你要先陪我走一趟松江。回来后别说是看了,就是你想把她们都带回忠国公府,我也不会拦你。” 汪茂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倒也不必。” 约定好时间后,二人在酒楼门口分别。 回去以后的贺标先去了趟重华宫,他这一走少说也要一两个月,在这之前必须要把贺枥的功课都安排好。 他太清楚自己这个弟弟是什么样的性子了,以前都能当着自己的面在书本上给他画小像;他若不在,贺枥怕是能玩出花来。 重华宫内冷冷清清,叫来宫人一问,这才知道贺枥去了东宫。 在东宫也好,省得他到处去找了。 等回到东宫时发现,贺枥和汪芷年正在屋内抽王八玩。 抽王八是一种在民间很流行的纸牌游戏,输了的人要被赢的人在脸上作画以示惩罚。小时候贺标也和汪芷年玩过,但他总是不得要领,一轮游戏下来后,汪芷年脸上干干净净,他的脸上无从下笔。 后来他悄悄苦练多日,只为能一雪前耻,结果还是惜败于汪芷年手下,这也是汪芷年为数不多能胜过贺标的地方之一。 屋内二人正聚精会神地想要一决胜负,谁都没注意到站在门前的贺标。还是贺标轻咳了一声,二人才反应过来。 只回头瞥了一眼,贺枥就赶紧躲到了汪芷年的身后。 这该死的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贺标刚要发火,目光便被汪芷年那张画满图案的脸所吸引。墨色把她的肤色衬得更加白皙,再配上左右脸各三根的对称“胡须”和她那双秋水盈盈的杏眼,像极了此刻趴在柜子上的桃花。 他想笑,可屋内还有一个不省心的正等着他教训。 或许是他努力憋笑的样子太滑稽了,竟让躲在汪芷年身后的贺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可被贺标抓住了错处,他怒道:“你还敢笑,不好好在重华宫读书,来东宫抓王八玩。自己不用功也罢了,难不成你想把你嫂嫂也带坏?别跑,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你。” “被带坏”的汪芷年内心:不用带,我本来就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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