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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再见了父皇,今晚我就要远航(1 / 1)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的时候,贺标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他眼帘的不是那堆怎么看也看不完的奏章,而是一副挂在床头的《梅雀图》。这幅画是他与汪芷年成亲时天临帝赏的,希望他们二人能像画中的那对喜鹊一样恩爱相守,白头到老。 看到这,贺标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不是在书房,而是在东宫的寝宫内。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摸了摸还在吃痛的头,想要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明明记得昨夜他一直在书房看奏章,怎么现在会从床上醒来? 听到屋内的声音后,汪芷年推门进来,递给他一碗泛着酸味的汤药:“喏,醒酒汤,喝了吧。” 贺标接过醒酒汤,问道:“我怎么会睡在这?” 汪芷年反问:“昨晚的事你一点都不记得了?那我帮你回忆回忆。昨晚我去书房找你喝酒,结果你一杯就醉了。醉了后一直在背诗,还拉着我的手不放。”最后又补充一句,“一共背了一百七十三首,个个都是情诗。” 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帮你回忆。 但是光听她的一面之词,贺标是不信的:“怎么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万一你是骗我的呢?” 见贺标一副不见黄河不死心的模样,汪芷年从衣袖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来,说:“这就是证据。” 她手中拿着的是一张写满诗词的毛边纸,纸上的正楷苍劲有力,字字端正,的确是贺标的笔迹。 “昨晚你边背边写,想拦都拦不住。还说写下来的话,就不会把背过的再背一遍了。” 醉酒后还能把字写得这么工整的人,汪芷年是第一回见。但一想到这个人是贺标,瞬间又觉得合理了许多。 证据确凿,现在贺标想不承认都不行了。不过与此同时,他又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时三刻。” 坏了,睡过头了。 二人匆匆赶到城门时,汪茂年已经在此处多等了半个时辰。 他最恨不守时的人。以前有个病人得了背疽,整个背部脓肿不堪,已经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期,只能靠一种特制的草药维持性命。这种草药制作起来又很是麻烦,于是汪茂年让他每隔三日来找自己拿药。 但这个病人从不守时,往往是三日之期已过,才会想起来拿药这一回事。前几次汪茂年还算包容他,后来发现因为自己的一再纵容,此人也越来越变本加厉,于是一气之下断了他的用药。在这之后,不管这个病人如何哀求认错,汪茂年都闭门不见,最后此人因背疽发作而死。 这件事让当时本就深受打击的汪茂年又收到了不少的谴责,忠国公也因为这件事把他狠狠地斥责了一顿,导致二人刚有些缓和的父子关系又一次破裂。 眼下汪茂年的脸色阴沉的可怕,虽然平日里他也总是板着一张脸,但看向其他人时的眼神是平静的。不像现在眼神冰冷,拒人千里之外。 他对贺标说:“你知道我的脾气,我最恨不守时的人。” “这次都是我不好,让你在此空等了半个时辰。这是我爹珍藏的好酒,一直舍不得喝,今日我特意带来给你赔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吧。”贺标说着递上酒葫芦。 他虽不懂酒,但看到天临帝像守着宝贝似的守着这个葫芦酒,就知道肯定不会差。 接过酒葫芦后的汪茂年仍黑着张脸,嘴上却说:“走吧,再晚就不能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驿站了。”然后又对着汪芷年挥挥手,“回去吧。” 汪芷年也对着他挥挥手,目送二人走出城门后,才慢慢悠悠地沿着原路回宫。 此时天已大亮,石板路上的小商小贩也多了起来,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当真热闹。 走到城中那条最繁华的商业街时,汪芷年在一家名叫超人楼的酒楼前停下了脚步。她看到自己最好的闺中密友韩筝景正坐在酒楼的窗前,左手翻着账本,右手打着算盘,手指快到飞出残影。 “你来了,自己坐。”韩筝景短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眼前的账本上。 汪芷年也没客气,轻车熟路地去后厨取了些蜜饯果脯之类的吃食,在韩筝景对面坐下,边吃边等。 她的母亲与韩筝景的母亲南氏是故交,从小汪芷年就经常听自己的母亲说起这位南氏与韩筝景,但直到九岁那年她才和韩筝景第一次正式见面。 那时天临帝刚刚称帝,定都上元,下旨大力发展上元的手工业和商业,并给予一定的支持。许多商贾慕名而来,掀起了一股商贾进京热潮。 韩筝景家就是在这个时候搬来上元的,韩筝景的父亲韩剧原是一名从事海上贸易的小生意人,因厌倦海上恶劣的环境而选择来上元开一家酒楼。 得知从前和自己一起待字闺中的好友搬来上元的消息后,忠国公夫人很是高兴,当即领着汪芷年带上礼物到韩筝景家拜访。 女孩子之间的友谊建立起来不需要有多复杂,那日韩筝景主动拉起了躲在忠国公夫人身后的汪芷年的手,两个女孩子就这样互相认可了彼此。 说完韩筝景,再说说这超人楼。 超人此名寓意超越旁人,是当年韩剧来上元后花高价请城中有名的风水师傅给酒楼取的名字。为了取这个名字,风水师傅翻遍阁内群书,又施展九九八十一卦,才从上百个名字中选出这一个。 如今的超人楼是韩筝景在打理。韩筝景生来就是适合做生意的,自从她接手超人楼后,超人楼的盈利一改以往入不敷出的状态。且她性子直爽,嫉恶如仇,绝不会像其他酒楼那样拖欠员工的月钱。每当有客人想要赖账,或对她意图不轨的时候,她只需要往门口一站,凤眼怒瞪,那些人便不敢造次。 等到汪芷年把最后一块桃花酥吃完的时候,韩筝景终于肯舍得放下手中的狼毫笔,与她闲聊叙旧。 “这几日忙,还未恭贺你新婚之喜。”韩筝景拿起桌上新沏的松萝茶,斟出两杯,把其中一杯递给汪芷年,“今日你来的突然,我也没准备什么。我们先以茶代酒,待哪日我得闲了,再来这里好好一聚。” 她是真心实意地为汪芷年感到高兴。虽然从前每每听汪芷年提起贺标时都是淡淡的,但韩筝景看得出,汪芷年对贺标的情谊远比她表现出的要热烈,只是她不愿承认罢了。 饮过茶后,汪芷年又同韩筝景说了昨晚在书房发生的事。 韩筝景听后笑得直不起腰:“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喝醉了会背诗的。” 她也跟着笑:“别说你了,我也是第一次见。” 那日回去以后,汪芷年又翻出了妆台最底层的那张毛边纸,看着纸上贺标的字迹笑出了声。 而看到这一幕的白兰,心里很是自豪:多亏了昨日她给小姐出的主意,不然现在小姐肯定会因为太子殿下的离去在妆台前偷偷落泪。 她成功地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可真是太聪明太棒了,这东宫没她真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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