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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尧番外(2)(1 / 1)

“司尧来访稚水,你朱见柏可愿,不,可敢与我出城一战”司尧立于城头,双袖随风而动 “大哥哥,你这么有底气,能赢?”小女孩眼里闪着光 “没底” “那你还喊这么大声” “高手对阵,那讲的是气势,哈哈哈”少年大笑道,心情极好的样子 其实他的心情很是复杂 体魄,虽说得来一副仙人体魄但仍是被朱见柏力压了两个境 境界,鸿蒙与那大流华可是只差一点半点?鸿蒙,万物起初,流华,自流芳华 功法,朱见柏坐阵稚水一甲子,号称集百家之长的集大成者,哪里是司尧这种初出茅庐的小辈能比的 远处,一道身影飘然而来,小女孩很自觉的跑开了,躲在一个石头后面,探出一个不老实的脑袋 城里也陆续有人跑了出来,司尧那句话其实大多数人都听到了,但都以为是哪个冒失小辈的叫嚣,但现在朱见柏真来了,可就是另外一回事,有人想看看这个少年到底有几分真本事,但也有些人是想看看笑话 这也是江湖,这是这座稚水城的江湖 来者白发苍苍,面带微笑 “来了啊”声音苍老,又带着些威严 “来了”司尧应道,不禁有些黯然神伤,终究还是到了这步境地 司尧后撤一步,左脚画出一个半圆,呼出一口浊气后,换上一口新气 “起!” 顿时间,气象万千,一尊巨大的法相赫然立于少年身后,金光明灭 “金光速现,护拂吾身”少年声音铿锵有力,法相越来越清晰,正是武当秘术,以金光咒为指引,可敲长生钟,唤前世今生 此时武当山内,一老道人神情痛苦“败家啊,败家啊,这个臭小子,我这点家底啊” 司尧快步上前,一呼一吸间两人之间距离已然拉进,法相威然不动,看向天空,似是出神 只见那朱见柏站立不动,左手翻转,一拳既出 返璞归真 碰撞,强烈的罡气激荡四散,一击不得,少年双指合拢,以指为剑,直直刺去,老人仍是巍然不动,轻咳一声,一座袖珍小山隔开二人,司尧这一剑落到了那座小山上,一道裂痕出现在山体上,沿着山脉划开 远处,落山,山体断裂 司尧借力退回,眯起眼,这一个照面其实也不过是几秒钟而已,但两人的实力差距已然明显 “还不出剑?” “前辈莫急” 此刻天象骤变,流华鸿蒙,两境之差 少年四指合拢,放于胸前,脚底一朵莲花盛开,不似道家白莲,却如佛家金莲,九天之上,有人高声佛唱 道家佛家合为一者,天下仅他司尧一人 少年睁开眼睛,金光充溢双眼,一掌拍出,身后法相随之而动 法相身着道袍,却是佛家法相,让人感觉有些好笑,但或许只有修行中人才能知道这其中的可怖之处 掌风呼啸,离朱见柏不过六尺 城中一片哗然,哪里还有人敢看笑话,纷纷能退就退 安庆东南,一座寺庙里,老和尚敲着木鱼,神色悠哉“阿弥陀佛”,庙内佛像似是颤动 朱见柏看了看这一掌,眼神里有惊讶有赞赏,却没有丝毫的恐惧 老人左脚蹬地,顿时周围尘土飞扬,方寸间,竟是出现了一个小千世界,任由那一掌如何势大力沉,却无法再向前半寸 老人收拳为掌,竟是一掌拍出,赫然与那佛掌对上,以他为圆心,恐怖的气势肆虐,土地崩裂 这就是朱见柏,这就是那个坐阵稚水一甲子,天下第二的朱见柏! 少年眼中金光不散,佛唱声音更为清晰 “再起!”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此刻,平地起天国 你朱见柏天下无敌又如何,我这里,众生平等 老人忽然爽朗大笑 “有趣有趣” 老人双袖摆动,浩然正气盈满双袖,猎猎作响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你可知,老夫也曾手捧圣贤书,与日月为伴,笔耕不辍?” 司尧眉头紧皱,朱见柏若真是儒家中人,司尧也只能希望别是那圣人级别的人物,否则那斩断因果的本事,司尧这些术法自然就成了笑话 “你可知,老夫当时甩袖离开那夫子庙。” 儒家第六代圣人,今以霸道修儒道 “你也读书,可曾读出浩然正气?”老人看向少年 “那还请老先生卖我几斤仁义道德”司尧换上一口新气,淡然道 “仁者乐山”老人一语既出,天色大变 狼山已至,就这般压向少年头顶,法相双手虚拖,强接出这大山,若只是一座山还好司尧大可一剑劈开可这上面还有这那儒家圣人的加持想要断开谈何容易 “智者乐水”朱见柏猛然跺脚,劲透地面极深,抬臂挥出一袖,如书法大家在宣纸上挥毫泼墨 远处广陵江涛涛而来,司尧神情不变,双指再度合拢,罡气纵横,大广陵江被一股强大的剑气强行隔开,并且纵使两边江水翻涌始终不得合拢 双指断沧澜! 战场风云突变,一山一江就这般滞留在此,若有人从高处看来定会惊叹不已 蓦然间,有数万把剑携紫气而来 朱见柏淡淡看了东方一眼 “怎么,要出剑了?” “前辈,接着便是” 方圆二十丈内,一条条剑气如虹,流转不定 不仅如此,白衣飘飘的司尧双指捻动一缕剑意,默念道:“起阵对垒。” 以剑阵结步阵。司尧喃喃自语道:“中流砥柱,江心突起,滚滚洪水,浩浩长春” 忽然司尧突然好像意识道了什么看向剑阵 “傻丫头…” 此时西南方,一个面如白纸的少女虚弱的撑住桌子,如果只是调动名剑,以她天下剑之共主的身份也不会太难,但是这些剑里她还偷偷藏了她的本命气数,她相信他 “公子这次一定要赢啊”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矣 临渊入手,少年的眼神愈发坚定 “剑起!”少年与远处的少女几乎是同时开口 数万把剑连结着,随着少年刺向朱见柏,两道身影轰然撞在一起,片刻停息后朱见柏竟然被司尧向后撵去数里,两道金光碰撞,流转,撕裂 强烈的音爆声响彻天空,一剑接着一剑,生生不息 老人冷哼一声,整个人扎根地上,俨然间十八道金龙飘起,嘶吼着阻拦着司尧和身后剑 一声清脆凤鸣从司尧身后响起 凤非梧桐不落,今有凤来断金龙 忽然司尧长剑指天,三缕庞大的元素气机一飞冲天 华南,女子似是感到这股气机,看向东方,双手握紧栏杆,冷汗不止 “给我活着回来,你娶十个都行啊” “算了算了,太便宜你了,顶多五个” 屋内,一盏长生灯摇曳,我以我命续他命 “送前辈入天门” 两道天柱从天而降,立于朱见柏两侧,光幕纵横 朱见柏似乎是终于动怒了,仅剩的五条金龙环绕四周,纵使压力巨大,仍是巍然不动 仙人又如何,我朱见柏不愿入天门,就是过这天门而不入,又能如何 司尧开天门后,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身旁剑颤鸣不止,现在他无法干扰 又一道法相升起,赫然是那百年前的汉武帝 “现在把你喊过来怪不好意思的,但你有什么话趁早说了吧,我能不能活下来不好说了”司尧头也不回的说道 “寡人,对不住她”大帝叹了口气,随之飘散,无迹可寻 此时正在泰山一览众山小的女子忽然发结无故解开了,是啊,解开了 “你这辈子还是那么贱”女子怔怔出神 天门的光幕渐渐淡去,老人既是真的扛住了,但是他现在脸色也极差,天人体魄也扛不住这样的消耗 而司尧也近乎黔驴技穷,这天门已然是他最后的招式,但却仍然未能取胜 “你还有什么遗言,可以趁现在说了”老人双眼眯起,左手虚握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少年擦去脸上的血污,“你问我可曾读出浩然正气,我不知,但我想问问你” “你读书可曾读到那安庆外战火连天,战事连绵” “你读书可曾读到那庙堂中尔虞我诈,互相猜忌” “你读书可曾读到过一个脏乱不堪的武当山老道人” “你读书可曾读到过一个痴于剑,却为了一个兄弟,自断手足隐退江湖的邋遢鬼” “你读书可曾读到一个流转千里,却仍怜天下众生的苦行僧” “你当然读不到,你只懂那修身治国, 平天下,只懂把自己囚禁在这方寸间的稚水城!你只会逃避,只会害怕!” 司尧说完以后,长呼一口气 北方蛮夷处,一位老人睁开眼,欣然笑道“善!” 老人看向东方,频频点头 “小司尧啊,我一个腐儒一辈子什么都没攒下什么,那么便以我这性命为帖,迎你入流华境” 夫子庙内,第二尊金像轰然倒塌 司尧看向北方,痛苦之色闪过,最后只是缓缓点头 “我读书没有读出浩然正气,但读得这世间,这天地共鸣!” 自入流华,雏凤清于老龙鸣,振臂一呼,担起三教于一身 大道无光,天地同行 流华对流华 “现在可是公平了?”朱见柏向前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公平,不公平,你有一点不如我,你老婆没我的好看!”司尧大笑向前 临渊颤鸣,一个高大的秀美女子出现在司尧身旁,竟是和司尧差不多高,但一点不显突兀,却让人有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入流华了?我们小尧尧真棒,我还以为我还要等个一甲子的”女子肆无忌惮的捏了捏司尧的脸“还有啊,哪个小狐狸精迷惑了我们小尧尧,是姓唐那个?还是那个小剑灵?还是那个小萝莉?不会是那个老女人吧” 司尧不禁暗暗腹诽,老女人?你都活了多久了,还能说别人老,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呀,朱见柏,这么点时间不见你怎么成老头了,再说了公平个什么,你个老东西早就大流华境了,我们小尧尧才初入流华,要不要点脸” “你们等会在打”女子挑了挑眉 朱见柏点了点头,干脆直接坐下恢复 女子挥动袖子一个结界罩住了司尧和她 临渊悬浮在司尧身前,强大的剑气充斥着小天地,纵使有结界,结界外的近两万把剑仍是被溢出的剑气压过一头 “老女人,哼,不过你既然来了,公子应该就没事了吧”西南的少女先是生气,后来竟然傻乎乎的乐起来了 “握住它”女子的声音在司尧耳畔响起,司尧现在也很不好受,剑气已然把司尧的气府搅的纷乱,每一个呼吸间都有巨大的痛苦 司尧忍住痛,伸出手,握住那把他在熟悉不过的临渊 陪着他踏遍天下,游历四方的临渊,当然也是陪着它受尽折磨,九死一生的临渊 当司尧的手指终于触碰到临渊的一刻,往事如走马观花 那一年,少年握起长剑,初如江湖 那一年,少年手持长剑,孤入九洲 那一年,少年归剑入鞘,养剑蓄意 那一年,少年再露锋芒,怒为红颜 那一年,少年剑心大乱,弃剑而去 那一年,少年重拾碎片,剑斩心魔 如今,少年有了牵挂,剑心却愈发坚定 天上月,人间月,负笈求学肩上月,登高凭栏眼中月,竹篮打水碎又圆。 山间风,水边风,御剑远游脚下风,圣贤书斋翻书风,风吹浮萍有相逢。 我这一剑,不为证道,只求平安,我平安,身边人平安,天下平安 少年回过神,结界已然消失,剑还在手中,司尧淡然一笑,心安,还多了一副剑鞘,回头才发现两万把名剑,竟然只剩寥寥几把,以万剑为鞘,豪横! 女子也在这一刻,看到了她不在的这些时候,少年吃得苦 “辛苦了,以后不会再有这么多难事了,我也不允许有这么多难事”女子语气温和“契约签订后,有些规矩还是得在意一下的,对吧,我的主人” 司尧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顿时求饶“神仙姐姐,咱能别这样吗” 女子大笑起来,不置可否 司尧深呼吸后,剑指前方 “谢谢前辈等这么久,来吧” “别让我失望了” 朱见柏等这么久,倒不是因为什么道德,只是想让这少年郎输得更彻底,死得明明白白 朱见柏也不再藏拙,十八道本命龙再次出现,这次却是紫金和暗金色 忽然一把剑飞到司尧身边,正是蕴含着西南少女的本命气机的“红妆” 司尧刚准备左手握住,临渊便颤鸣不止,司尧只得作罢,结果红妆又不乐意了,回头就要飞走 “这一剑,替李姚而出” 红妆这才开心一点,回身飞回司尧身边 司尧剑起红妆,立于剑庐,一剑既出 这一剑,一扫前面的凌厉,剑意如流水潺潺,却似毫无尽头,带动红丝数许 红妆一路向前,与金龙缠斗,直上青霄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起于微澜之间”司尧意念微动,半仙兵青萍,微澜入手,剑气如虹 远处,一点剑气化风愈演愈烈,广陵江水紧跟而来,先是一滴,再一滴,最后竟是江水翻涌,罡气入潮,方圆百里皆是大雨倾盆,狂风席卷狼山,山上巨石纷纷被吸入,法相的金光也最终黯淡下去 风浪间,有白衣少年执剑立于其中 好一位剑仙少年郎!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朱见柏神色不变 但这一次,儒家圣人的言出法随却只是让那飓风稍微停顿了片刻,一时间,司尧竟然是占了上风 广陵江神偷偷从远处探出头“娘咧,神仙打架” 少年轻轻将手探进方寸物,就在朱见柏做好准备迎接什么仙家法宝时司尧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拿出一壶酒,正是那个一直劝他少喝酒的老妪在他临行前给他的纯酿 “且容我只做一回司尧”司尧大笑着仰头喝了一口酒,酒里有他的江湖,飓风气势又增,席卷了这片天地 呵,原来还是位酒鬼少年郎 少年的右手已见白骨,但朱见柏自然不好受,全身气机都在自主飘散抵挡罡风,而无法换上一口新气 司尧握紧临渊“轮到我们了”,女子轻轻点头 剑起梦泽式,女子也是悠然出剑 带动着可怖的飓风,司尧一剑掠去,强烈的音爆随之响起 日落西山,有金光灿灿,天地间犹如白昼 两人一路掠向东方,直至东海,剑意仍是没有半点褪去 朱见柏五指如钩,虚空而握,竟然连同剑气和司尧一同向下按去,不等司尧再用那诡谲的剑法,朱见柏身形一闪就出现在司尧上方,又是一拳,速度之快司尧只能提剑阻挡 司尧整个人在空中不断翻滚,卸去剩余的拳意,直至到达海平面,还不等稳住身子,朱见柏一手拍下,海浪掀起,把司尧整个人压入海中,朱见柏随后也冲入海面 海中,司尧双指合并,一个金色符纸蓦然出现,在朱见柏一拳将至时恰好挡在两人身前,堪堪挡下一拳 下一刻两人就又冲上了天空,如出水蛟龙 剑鞘早已不知所踪,司尧身上肋骨断了七七八八七窍流血 天有日月而照临四方,人有眼目而眼观万象 这一刻,皎月升起,少年眼中有星月,就算是朱见柏这样的人物都感觉到震惊,这个少年的难缠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起潮”海水翻滚,雀跃的涌向司尧,司尧捻起一个青色符纸,金色的符文如一条条蛟龙盘旋在纸上 “干甚务甚,雨师听令” 曾有凤火中涅槃,今有凤出水敕神 朱见柏周围顿时海浪四起,但他又岂会坐以待毙,出拳随罡风,无一海浪能近他身 “海上生明月” 一轮与天上一般却小了许多的月亮,赫然出现在朱见柏头上,悍然杂下 朱见柏一跃而起,想要避开这“明月”,却被海浪团团围住,朱见柏冷笑一声,只见朱见柏腰上的玉佩怦然裂开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 司尧轻眯眼,这也意味着朱见柏的保命招式,怕是就是这个了 忽然司尧感受到可怖的危机感,连忙向后掠去,却仍是没能逃出那股拳劲 朱见柏没有用玉佩挡下攻击,而是硬抗下了那明月,这玉佩的用处竟然是那缩地成寸的神通,让他瞬间来到了司尧面前,常人看来一定会感觉这是疯子所为 而朱见柏的左手臂无力的搭在身侧,而司尧被一拳击中,本就风雨欲来的仙人体魄更加摇摇欲坠 司尧想抹去脸上的血污,却发现根本抹不尽,干脆就不去管,竟然直接向朱见柏冲了过去 朱见柏大笑起来,以六步拳桩也跑了起来 疯子,两个疯子! 司尧一拳击中朱见柏额头,朱见柏一拳轰在司尧胸口,本两人都该被罡气击退,但两人硬是一步都不肯退,周围海水被掀起层层叠叠浪花以两人为圆心,百里内皆是如此 司尧呕血不止,一席白衣,早已染得鲜红,那副四面漏风的仙人体魄,哪里比得过朱见柏实打实的天人体魄,司尧左手颤颤巍巍提起临渊,似是困兽犹斗 “我这一剑,身前再无仙人” 朱见柏心念一动,连忙向后退去,一抹鲜血从心口缓缓流出,虽未伤及根本却让朱见柏诧异不已,剑未至,剑气已来! “剑去” 临渊猛然向朱见柏刺去,气力之大,连司尧都被带着向前不已,最终脱手,一往无前 剑归鞘!朱见柏到这一刻才明白,那剑鞘恐怕早就被司尧留在了稚水,之前的一切的一切,就连最后不惜生命与他对拳也是为了让他,剑鞘和剑能在同一直线上 剑气不再肆虐,而是集中于一线之上,却有贯穿天地之势 司尧整个人向海面倒去,他已经不再去管那局势,这一剑成,再去不迟,不成,万事休矣 朱见柏与临渊一路向西,连破三山,临渊已然刺破朱见柏双手,一点一点向他胸口逼去 但朱见柏却是释然的神情 “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能走多远”朱见柏忽然松开双手,任由那剑刺入胸口,金龙悉数涌入临渊,灵气倒灌! 海面上司尧顿时感受到了那里发生的事,心生不解,朱见柏这种人还真是看不透 这灵气其实算不上是什么好事,比如,司尧现在就要过问心这一关 风眼中的司尧忽然一个恍惚,如有人叩击心扉 “你相信老秀才的顺序一说?”一个声音在司尧新湖内响起 “是,天下事当分先后,审大小,定善恶” “先后?那若一人之罪当诛,而后又行善事,该如何?” “功不可抵过” “书院好不容易才让我们学会了做人做事要就事论事,就人论人强讲顺序就是要否定人类的出现,因为人类是混乱的代表,一切的因都是因为出现我做一件好事和我是什么人之前干过什么没有任何关系,你可能会以人情下定论,可如此一来,与顺序一说难到不就是相背而驰” 司尧愣了一下,他没有深思过老秀才的理论吗?不可能,顺序一说,每一个细节他都仔细考量过,这确实是他曾经疑惑过的地方,而这一关,便是把这个问题变大了 少年眉头轻皱,“这又有何不可,人死即末?被斩与封赏有何矛盾?” “我再换一句话说,若唐安若与李姚同是遇危,以你顺序一说因果之分难到不应该是救唐安若,可你又会怎么做,难道这顺序一说就只是你用来规范他人,却无法冲破你自己的人情事理?” 司尧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原本澄澈的道心竟是有了破裂的现象,一道道裂缝迅速蔓延 顺序?天地始末 顺序?之所先后 一口鲜血喷出强烈的血腥味涌上司尧心头,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道理,稚水的适者生存,莲花坞的众生平等,武当山的道法自然,当真就是一个顺序便能贯穿全局? 一个苍老手忽然扶住了司尧 “蟹六跪而二螯,何解?”老秀才苍老而又贱兮兮的声音在司尧耳畔响起 “哈哈哈,老秀才囊中羞涩也”不等司尧说话,老秀才大笑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过,人心多变,何为真理 “司尧,不妨向前一步” 司尧点了点头,一步向前,天上仙人,似有惊讶,似有恐惧,似有愤怒,似乎也有欣慰 这一步,走得是兼容并蓄 一位仙人便想要亲临凡间阻止这位天人的诞生,正要出天门之际,一个和尚高声唱着佛经,缓缓走来 “且先过了贫僧这关” “杨心!你就不怕因果使然,天道轮回坏了一身修为” 不等僧人开口,一个声音自天下而来 “贫道可不像你这老秃驴怕那甚么因果”一位道士持剑冲上云霄,竟是司尧的前世,那被司尧召唤出的金身法相,不过此刻却不是法相而是一个凝实的真人之躯 “大胆!” “贫道大胆六百年了” 这一天,血染天边,红霞万里,天门禁断,再无仙人下凡 地上,有人心离其形,如鸟出笼。皎然清净,譬如琉璃。内悬明月,身心快然 一本书忽然在司尧身前摊开 夫子庙内,一个少年模样的金身缓缓塑起 呼吸间有惊鸿,吐纳间有天地 我为天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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