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去请安,正碰上司马夫人用早膳,看来天儿也不早了。
司马夫人睨了她一眼,脸色阴沉。
苏欢见人家不爱搭理她,福身过后,便想找个由头离开。
“有人与我说,豆包不是曜儿的孩子,你怎么说?”
突然炸了这一句,苏欢脑子一下懵了。
而司马夫人死死盯着她,让她想晃眼都不行。
“谁与夫人说的?”苏欢冷静下来问。
“豆包到底是不是我们司马家的孩子?”司马夫人咬着牙问。
苏欢呼出一口气,“我说是,您就信吗?”
“空口白牙,你让本夫人如何信?”
“夫人何不去问小公爷,从他嘴里说出来,总归比从我这里听到,更能让您安心。”说完,苏欢转身往外走。
其实她心里很慌,因为豆包确实不是司马家的孩子,她说了谎所以才慌。
“欢欢,这可怎么办,夫人……”穗儿一句话没说完,但见苏慕倾自院外走了进来。
这苏慕倾盈盈笑着,眼中带着阴狠之色,“苏欢,很意外见到我吧?”
“小鬼难缠,倒也不意外。”苏欢淡淡道。
惹出这么多事,苏慕倾还能在司马府里蹦跶,确实有点本事的。想来豆包不是司马曜的孩子,这话就是她跟司马夫人说的。
“沉得住气就好,往后日子长着呢!”说完,苏慕倾起步往院里走。
经过苏欢的时候,她问了一句:“你可知我为何吃力不讨好的要带那外室来司马府?”
苏欢顿住身子,她确实挺疑惑这一点的。
凭白遭了司马夫人嫌弃,只为了让她生两天气,这事做的未免太儿戏了吧?
“父亲说,我若帮了他,他便告诉我一个惊天大秘密。”
苏欢心突突跳了一下,“什么?”
苏慕倾一笑,“当时我听了,确实挺震惊的,他给我推算了一下,说豆包这孩子若真是司马曜的孩子,你需在去兴州之前就怀上了,而自兴州回来,怎么也有六七个月,那时肚子应该凸显了,府上不可能无人察觉,所以这孩子的生辰是错的,你故意隐瞒,其目的就是愚骗司马家!”
苏欢叹了口气,原是她亲爹给挖的坑!
“苏欢,这一次,你死定了!”苏慕倾得意一笑,而后错身过去,朝正房走了去。
穗儿扶着苏欢忙出了这院,转上一侧的小路上,“欢欢,万一小公爷不认豆包,司马家咬住不放再查出豆包的身份,他会不会有危险?”
牵扯到谋逆的罪臣,朝廷的态度一向是不留后患。
苏欢小心掩藏着豆包的身份,便怕的是这般,不过她还是相信司马曜的。
“放心,他不会。”
又过两日,西偏院腾出一间厢房,苏欢专门用来炼药的地方。
这两日,她翻看了很多医书,只找到了关于千丝万缕的只言片语,实在解不透这种毒药的成分。
司马大将军那里一直在查谁给太后下的毒,在没有查出线索之前,她也只能先炼制一些延滞毒性发作和止痛的药。
这日中午,苏欢自炼药房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满脸得意的往西院去了。她去的时候,司马曜正在用午食,她上前看了一眼,这一桌有荤有素,色香味俱全,但不似以往那般像猪食了。
司马曜见她进来,也不搭理,继续吃自己的。
苏欢也不用谁招呼,自顾自就坐下了,还吩咐常嬷嬷去拿一副碗筷来。
这两日,她一直待在炼药房,没来西院看过他。伤好的挺快,现在都能下床用饭了。常嬷嬷拿来碗筷,她接过去,瞅了一圈,最后从司马曜碗里夹出一片烤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