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盈月挺直身子,“我看到了,那颜悦儿是自己跳下去的,而独孤世子是在她跳下去以后进屋的。我还知道颜悦儿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了,而那时独孤世子还未进京,难道各位大人不好奇颜悦儿腹中胎儿是谁的?他和这件案子有没有关系?而且我不是唯一的证人……”
“够了!”镇国王试图打断南宫盈月,“你说的够多了。”
南宫盈月提起一口气,“我隔壁的雅间也有人,许他也看到了什么。”
“这这……”那监察院的人嘶嘶的倒抽凉气,怎么别人问都没事,他就捅破这层纱了,“王爷,令嫒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镇国王沉着脸看向南宫盈月,而她挺胸昂首,竟是一副无畏无惧的样子。
“南宫姑娘,你真的看清了?”夏副使眼里只剩下狠厉了。
南宫盈月一笑,“我这人胆小,怕说违心的话,颜悦儿的鬼魂夜里找上门伸冤,还是说点大实话的好,至少心安。”
“那你们可都听清了?”夏副使转头问三法司的几位大人。
“没听清什么。”
“刚才耳鸣了。”
“最近上火,耳朵总是嗡嗡的。”
夏副使轻笑一声,“既是没听清……”
“各位大人没听清,但咱家听得门清。”
不防备,一人自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那人约莫五十多岁,手持拂尘,身穿宝蓝色曳撒,头戴黑色纱帽,端得一派倨傲的气势。
在场的见了那人,皆慌忙起身,连那位夏副使都起了身,跟着众人虚了个礼。
南宫盈月见这人是太监的装扮,面无须发,红润有光,又这般的气度,想来是宫里的大太监。那太监瞄了南宫盈月一眼,眼中带着笑意。
“王爷,您万安。”
“宝公公,您这是奉旨……”
那大太监打断了镇国王的话,“王爷才是奉旨监察,咱家也就是看个热闹,回头皇上想听,咱家也有话说不是。”
镇国王心思一转,忙请那宝公公坐下。
“不了,南宫姑娘说的话,老奴听了个清,这就回宫了。”
那宝公公往外走,走到南宫盈月身边的时候,突然冲夏副使说道:“夏副使,你家沈大人还没娶亲吧?”
“回宝公公,还没。”
“啧啧,听说沈指挥为国事殚精竭虑,勤勤勉勉,倒是耽搁了成亲的大事,沈首辅也是心急的很呢!”
“是。”
“王爷,您家这位姑娘可许了人家?”
“还未……”
“那真是太好了!”
好什么好?这大太监冲南宫盈月笑了笑,这才踱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走了。
在场的人一时都没缓过来,那大太监听到了南宫盈月的话,也就代表着皇上听到了,他们自然不敢再糊涂。
而这个南宫盈月也真是大胆,居然敢搅进皇都卫和独孤王府之间的争斗中。
可这宝公公最后这两句什么意思,让人听的稀里糊涂的。
回到镇国王府,南宫盈月跟着镇国王进了书房。一进屋,那镇国王便大怒一声,让她跪下。
南宫盈月道:“父亲,我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