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刚退下,宇文红叶气冲冲的进门来了。
“本郡主想得到谁,必须得到!”
宇文成毓坐起身,只看着宇文红叶,不言不语,不喜不怒。
宇文红叶其实是怕宇文成毓的,他宠她的时候,她可以任性妄为,但绝对不能触碰他的底线,至于他的底线在哪儿,没人知道。
“毓哥哥……”宇文红叶装作可怜的样子,“我恨死那齐文豪了,一定要抓他回来,亲手折磨死他!”
宇文成毓轻哼一声,“那齐文豪本事倒不小,你带这么多人都没抓住他?”
“他哪有那本事!”宇文红叶想起来就生气,“他竟然出家当和尚了,正是这次来胜都给圣上贺寿的僧人之一。有御林军护卫,我自然无法得手。”
宇文成毓蹙眉,“既如此,你便不得在打他的主意了。”
“毓哥哥!”
“听话!别的事,哥哥由着你,但这件事恐惊动圣上,绝不能容你胡闹。”
“那若他落单……”
“哼!”
宇文红叶见宇文成毓稍稍松了口,心里便开始筹谋了。她请不动那齐文豪,但有一个人绝对能请动。
两日后,宇文红叶再次带着府上一多半护卫出门了,宇文成毓不放心,在她离开后,打算跟上去。
出院门口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柯卉,因肚子鼓胀,她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跪在地上,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地面,那张模糊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痛苦之色。
饶是如此,她也没有求饶。
“来人,把她关到屋里。”
柯卉抬头看他,眼中闪过错愕。
宇文成毓冷哼一声,“用两条链子拴住!”
仔细交代好,宇文成毓才往外走。
城外十里亭,那齐文豪一出现,便被几个护卫给绑住了,而后推着他进了凉亭。
宇文红叶坐在亭子里,她穿着一身胭脂红的薄衫裙,头挽高髻,高雅之中透着几分温婉。只是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刀刃泛着冷光,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只是抬头,看到齐文豪穿着僧袍,头顶光亮,曾经矜贵儒雅的书生变成了现在的和尚。她那笑便冷了,眼底升起怒火。
“齐文豪,果然能请的动你的,只有苏欢!”
“贫僧妙言。”
“谁许你出家的?”宇文红叶怒喝。
妙言神色安然,眼里一片清明,“施主何必执着,齐文豪已死在尘世中,而妙言活在尘世外。”
“休要狡辩,你既还活着,还敢出现在本郡主面前,那就等着受死吧!”
“尘事未了,六根未净,还请施主动手吧!”这妙言竟坐了下来,闭上眼睛,一副任由处置的模样。
宇文红叶阴狠之色闪过,下一瞬匕首已经抵到了妙言的胸口,“我要挖出你的心,揉烂了,捏碎了!”
“施主,前尘往事,何不随风而了。”
“那我的恨呢?”
“恨什么?”
“恨你不爱我!”
“不爱你,齐文豪又何错之有?”
宇文红叶大笑一声,接着手上用力,匕首前端见了血,“他凭什么不爱我,我对他不够好?”
“你让他满手是血,这是好?”
“我救了他!”
“曾经多少个夜晚,他恨自己没有早点死。”
“竟是我的错了?”
妙言摇头,“爱没有错,施主错在不该滥杀无辜,大义所在,为救更多人,齐文豪只能杀你。”
“屁话!”宇文红叶大笑,“你爱我,只是苏欢一出现,你就移情别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