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似欣慰的点了点头,许她就在等这句话。
“既是长辈,我就多说两句。王府与国公府素来交好,说白了咱们是一家人,可不能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是吧?”
“是,这司文啊……”
“钰儿去哪儿?”老婆子打断了王妃的话。
王妃叹了口气,“钰儿打了司文,这事做的确实太冲动了。”
“哥俩打架伤和气,让外人看笑话!”
“是这个理!”
“荣王妃,您说可是这个理?”老夫人看向南宫盈月,微微蹙了一下眉。
“若是亲哥俩,打闹本是常事,反倒增进感情。至于‘理’这个字,既然说出来了,那就得讲理,便说姐夫,他打了我大姐,难道不伤感情?别说伤夫妻感情了,也伤咱们两家的感情不是?”
“月儿!”独孤王妃朝南宫盈月摇了一下头。
老夫人怔了一下,随即笑,“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老夫人……”
“说得好!”老夫人不但嘴上说好,更是一掌拍在了条桌上,发出哐当一声。
一时屋里静了,独孤王妃不敢再出声。
南宫盈月起身,再次向老夫人行了个礼。
“老夫人,您一看就是讲理的,既如此,那我就把该说的都说了吧,反正有理没理的,我是小辈,您多包涵就是。”
“你还有说的?便是他们两口子有矛盾,也是他们两口子之间的事,荣王妃别扯太远!”
“我不扯远的,就说独孤钰打霍司文这事。”
“哦,我老婆子倒要听听,打人还有理了?”
南宫盈月笑,“打得好!”
老夫人脸色一冷,“如何就好?”
“这霍司文是家里的嫡长孙,您和国公爷肯定很疼他,事事顺着护着,这才养成了他这般骄纵狂妄的性子。”
“他怎么骄纵狂妄了?”老夫人沉声问。
“敢跟荣王动手,难道不是狂妄?”
老夫人噎了一下,“他二人更该像兄弟俩,难不成你独孤王妃还觉得我国公府高攀了?”
“不不,哪能!”独孤王妃忙道。
“既是兄弟俩,那就更该打了!”
老夫人看着南宫盈月,面上依旧和善,“好孩子,你说。”
“霍司文乃国公府嫡长孙,却撑不起门楣,只知吃喝玩乐。不但如此,打妻子,宠小妾,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还养了一堆儿女人。更可耻的是,他让夫人回娘家要银子,帮着他一起养小妾,这天下竟有这理儿,竟有这般无耻的人!再说回国公府,既咱两家交好,荣王看在心里,急在心里,打他不过是让他改邪归正。荣王这番,不求国公府说句谢谢,旦求能明白他的苦心。”
老夫人点头,“他打媳妇了?”
独孤王妃道,“自然……”
“听说您跟他们一直住一起,神来城也好,胜都也好,您能不知道?”南宫盈月反问一句。
若要撕破脸,还是她来,别让独孤王妃难做。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打了她便是她该打!”
“如何该打?我记得上一次的理由是,她没从娘家要回来银子,这就是她该打?”
老夫人那慈眉善目终于挂不住了,“我国公府虽不及你们王府,但也不至于上门乞讨,如今惹了主人家嫌,我这张老脸也不能要了!”
说着老夫人起来身,“你独孤王府,我再没脸上门了!”
“老夫人,您先消消火!”独孤王妃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