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学儒转而看向拓跋弘:成王,您说呢?
拓跋弘淡淡道:本王没想过做太子,更没想过做皇上。
晏学儒叹了口气,看着剩下的两个人。
宇文成毓:奉养先皇、肃清吏治、先解内忧再图外扩。
晏学儒点头: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奉养先皇,可见仁孝之心。其次肃清吏治,上不正,下学之,成王殿下您肃清吏治之前,不如先自省己身。
宇文成毓:夫子,本王还愿敬您,您也要端得住这份敬重。
晏学儒:本夫子端得是皇上的信重。
一时学堂静了,南宫盈月回转过来,看了一眼皇上脸色,肃穆沉重。
晏学儒:荣王,您还没回答呢!
独孤钰:要问我第一件事啊,当然是风光大丧先皇了!
南宫盈月扑哧一声,差点没吐血。再看皇上,那脸已经铁青的很,随时要发怒的样子。
课堂上也静了,众人似乎连呼吸都放轻了。
晏学儒咳嗽了两声:荣王这是何解?
独孤钰仍旧一副懒散的嗓音:皇上一日健在,太子便只能是太子,难不成要夺位不成?还奉养太上皇,毓王这是做了什么准备?
南宫盈月呼出一口气,原是这意思!
晏学儒明显松了一口气:荣王所言……尽显忠心!
忠心倒是有,但南宫盈月更知道,他根本就是懒得当皇上。
而皇上脸色好了一些,但眉头仍旧紧紧皱着,为这儿子没半点野心着急。
“走吧。”皇上小声道了一句。
趁着晏学儒大讲忠君之道的时候,他们偷偷又走了。
回到泰和殿,不多一下晏渊来了。
皇上要和他单独说话,所以南宫盈月和关公公候在外面。
约莫半个时辰,晏渊从里面出来,想他二位告了个礼而后离开。
南宫盈月进入寝殿,皇上靠坐在暖塌上,满脸愁色。
“钰儿那小子有什么好,晏渊偏就看好他!”
“这样不好?”
“好什么,有他打压,宇文成毓如何冒尖!”
皇上说了两句就乏了,吩咐南宫盈月可以出宫回府,等明日再来。
南宫盈月刚出宫门,见晏府的马车还在,晏渊撩开车窗帘往她这边看了一眼,而后晏府的马车才动。她明白他的意思,坐上马车后,让车夫去了柯卉那小院。
晏渊开始授课后,皇上赏了他一座宅子。
那宅子里面外面都是眼线,所以柯卉没有住过去,他们有事也是在柯卉那里说。
南宫盈月先到,和柯卉说了一会儿话,晏渊才到。估计是先回了一趟宴府,之后再借了个名头出府来的。
“荣王妃,刚皇上在学堂屏风后面?”
南宫盈月点头,“你们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
“那也无妨,便是他不在屏风后,也知道学堂里的一言一语。”晏渊叹了口气,“皇上刚召见我,竟让我帮宇文成毓!”
南宫盈月皱眉,“如何帮?”
“这件通敌叛国案涉及很多旧人,当时我还是首辅,所以与这些人相熟,皇上让我帮宇文成毓搜集证据,为镇远侯平反。哎,皇上还透露,谁能查清此案,谁就有望被立太子,他这番岂不是认定了宇文成毓!”
南宫盈月点头,“晏伯伯怎么想?”
“宇文成毓心胸狭窄,做事毒辣,若他登基,忠良之臣哪还有活路。更者他是我们的仇人,害卉儿至此,所以于公于私我都不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