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盈月还没寻思明白司空辰天这话,但见他从怀里拿出半块玉扳指,“这是历代宫主的信物,掌门扳指,当年司空幽暝暗算于我,在我重伤之下抢走这扳指,我拼命争夺,在与他的打斗中,打碎了这扳指,我二人一人一半。”
说着,他拉过南宫盈月的手,塞到了她手里。
“现在我以沧海宫第十七任宫主之名传位于你,自此后你就是沧海宫的第十八任宫主。”
南宫盈月看着手心里那半个扳指,半天不敢握上。
“老前辈,我……我何德何能,而且……”志不在此啊!
司空辰天道:“你是老祖宗们选的宫主,不能不接着。”
“可司空幽暝现在是宫主……”
“他名不正言不顺,尤其又参与党争,早晚会害了自己。当然,等荣王继位后,也可帮你肃清沧海宫。”
“我其实是大荣人,实在不合适。”南宫盈月要推还给司空辰天。
“大荣人怎么了,沧海宫老祖宗们也没规定继位宫主之人必须是北秦人,最重要的一点,这本是你义父的责任,你不愿替他担下?”
南宫盈月默默收回了手,钟老爹对她恩重如山。
“这才对!”司空辰天大喜,“如今我终于可以安心去死了。”
从林子里出来,南宫盈月有些担心,一直回头看。
“老前辈……“
“他已看淡生死,我们就不要为他难过了。”
回到寺院里,南宫盈月想去跟明慧法师辞别,却见宇文红叶拿着鞭子大模大样的走进了后院。怕她为难明慧法师,南宫盈月和独孤钰跟了上去,见她却停在了院子里,而那边明慧坐在树下看书。
她没有上去打扰,只是静静看了许久。
南宫盈月放下心来,和独孤钰一起下山了。
这一日,南宫夕羽刚从宫里回来,进门却撞见了宇文红叶。不欲与她正面交锋,南宫夕羽向绕路而行,哪知那宇文红叶一鞭子打过来,竟结结实实打在了她胳膊上。
“啊!”南宫夕羽痛呼一声,再看自己的胳膊,衣服都被撕破了,露出白嫩的玉臂,上面一道红痕。
“宇文红叶,你别太过分!”
宇文红叶长鞭未收,满脸冷厉,“你请太后给我赐婚?”
南宫夕羽暗叫一个惨,她怎么知道了!
“我……我身为长嫂,还不是为了你好……这有错?”
宇文红叶眼睛一眯,“本郡主的事,轮得到你插手?你也配?”
“宇文红叶!无论如何,我都是毓王妃,你的嫂嫂!”
“呸!你不过是我哥巩固权利的一件工具罢了,真把自己当人看了!”
“你!”
“吵什么!”这时宇文成毓从外面回来了,他一身锦衣华袍,满脸肃杀之色,似乎遇到了什么事,眉头紧锁,神情沉郁。
“王爷,你看红叶打的我!”南宫夕羽指着自己的胳膊。
宇文成毓看向宇文红叶,“你怎么回事?”
宇文红叶不屑一顾道:“我打了,怎样?”
“我跟你说过什么?”
“毓哥哥!”
宇文成毓皱了皱眉,道了一句:“你们两个,日日好好相处。”
说完这句,宇文成毓要走,可南宫夕羽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