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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遠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即便是給聖上上藥的那次, 薛遠也只是感嘆小皇帝的皮膚嫩的跟豆腐似的。但現在,看到顧元白表露出和平日裡完全不同的另一面,與平時的狠色天差地別, 竟有種頭皮炸開的酥麻感。
跟玉一樣, 都是男人, 但就是同他的完全不一樣。薛遠本來以爲誰都是猙獰的模樣, 沒想到竟然不是。
聖上果然是個玉人, 無論何處都漂亮可愛得無可挑剔。
薛遠退後一步,有點熱。他用着強大的剋制轉移過去了目光,又回到了木門處, 敲門道:“聖上,臣給您送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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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還在想, 是粉色的, 竟然是粉色的。
顧元白被嚇了一跳, 手下一個用力,疼得他表情都猙獰了一瞬, 緩過來後,啞聲道:“放着吧。”
薛遠有些恍惚,沒聽到這聲迴應。
顧元白沒聽到離開的腳步聲,他手下的動作被迫停了下來,側過頭一看, 就見門外頭立着一個黑影, 黑影高大, 杵在門前宛若一個門神。
顧元白還卡在不上不下的這點, 火氣大着呢, 他無奈道:“薛遠?”
薛遠下意識道:“很好看。”
顧元白:“?”
顧元白道:“什麼?”
薛遠轉瞬之間回過了神,他看着木門, 竟然好像透過了木門看見了小皇帝,瘋了,他都懷疑自己瘋了,他竟然覺得小皇帝的那個地方比玉把玩着還要舒服愜意。
應該還有熱意……粉嫩成那般模樣,竟然有男人……
他重重咳了一聲,道:“聖上聲音不對,可是不太舒服?”
顧元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無事,退下。”
薛遠轉身,大步走了幾步,等快要走出宮殿門時才覺得不對,他低頭一看,手裡還拎着剛剛泡好的茶。
薛遠站在原地默了一會,隨後又回去將茶水放在了門前,然後大步離開了此地。
顧元白洗好澡出來時,小半個時辰都過去了,他穿着裡衣,外頭的宮侍被叫進來伺候,待穿戴整齊,發上的水被擦淨時,外頭的太陽已經西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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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一出宮門,薛遠就看了過去,聖上裸露在外的肌膚被熱水蒸得白裡透紅。薛遠頭皮又炸起來了,白裡透紅。
所有侍衛之中,他的神情最爲怪異,顧元白側頭一看,想起了他放在門前的那壺茶,於是懶散道:“薛侍衛,去將送給朕的那壺茶再拿回來。”
薛遠應道:“是。”
他腳步快速走到了殿中,幾息之間就找到了那壺放在門旁的茶,薛遠拎起茶,往門內泉池看了一樣,泉內的香味就涌了上來。
薛遠心裡不由道,那麼粉,難不成是被熱水蒸的?
……薛九遙,小皇帝粉不粉,關你屁事。
薛遠冷着臉拎着水走了出來。
顧元白喝了幾口水,乾燥的脣內總算舒服了一些。他剛剛釋放了一回,非常值得驚喜的是,雖然那東西不是很大,還嫩,但是持久力真的很厲害,這至少給了顧元白一點男性自尊。
他心情很好的回了宮殿,今日的事務提前處理完了,顧元白便拿出了本書在看,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想到:“今年的春獵,是否要開始了?”
田福生輕聲細語道:“還有莫約半月的時間。”
顧元白笑着道:“朕好久未曾去圍場狩獵了,事務太過繁忙,即便是朕,也想放鬆放鬆了。”
田福生忍不住道:“聖上,御醫都要您莫要思慮太重。您一天到晚的忙來忙去,這怎麼能受得住?”
若是聖上身子康健,田福生怎麼也不會說這種勸導聖上不要太過勤奮的話,只是聖上身子弱,易染病,這樣成日成日的繁忙,反而會壓垮了身子。
顧元白笑了笑,“將春獵的章程安排下去吧。”
聖上逃避這個話題,田福生也沒有辦法,他老老實實地退了下去,安排人將春獵一事提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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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獵、秋狩自古以來都有一套章程,執行起來並不麻煩。禁軍提前十日出發,要守住山頭,將所有威脅到皇帝的事務都阻絕在山頭之外。
春獵本應在三月進行,但今年三月迎來了會試,春獵便也跟着推遲,如今已是五月,春日還未過去,微風舒暢極了,不冷不暖,正是一個狩獵的好時節。
皇帝吩咐下去的事,整個朝廷自然全都跟上運轉。
春獵是個規模龐大的圍合狩獵活動,能參加的宗親和臣子也都有要求。前些時日,朝廷中的衆人都憋着一口氣,不敢大聲說話不敢大聲喘息,一是被御史臺和齊王的事嚇的,二是被那些曾爲齊王說過話結果被貶謫到地方的官員嚇的,這些時日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脊背之上,衆人無不謹言慎行,生怕犯了什麼忌諱。
而這樣的氛圍,並不利於朝堂的穩固。
因此顧元白提出春獵,另一個目的就是想緩和一番皇上和臣子之間的關係,來安撫臣子的心。